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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從法院到民政局的路,和回家的路是一條。
七年前我們去取證,七年後,同樣的路,我們也去取證。
“公司股份我都折成現金打在你卡上了,之前讓秘書整理好了,你看看,都收沒收到。以後公司盈利我會按月都給你匯過去,如果你有需要幫忙的,我也希望你給我個幫你的機會。”
“我......我不會打擾你和小寶的正常生活的,我每週只看她兩次,偷偷地。”
“杳杳,當年我沒能力,讓你受了委屈,又吃了那麼多苦,後來什麼都有了,我還是沒守護好你。”
“我始終欠你一句,對不起。”
像往常一樣,他把我送到家樓下。
只不過這次他沒跟在我身後上樓。
他的手向前夠了兩下,指尖和我的胳膊剛好擦過,只能收成拳頭攥緊,繃出手背一條條青筋。
他有些徒然地摩挲著脖子上掛著我戒指的項鍊。
何以桉看著我,聲音很輕:
“我走了。”
我沒有回頭。
他走了幾步,又回頭:
“江杳,我真走了。”
說完,他轉了身,往和家相反的方向去。
他的背影瘦高,走路時脊樑刻意挺得很直,像是從未為誰彎過腰。
一如當年那個,站在領獎臺上,意氣風發地向所有人宣告他結婚了的少年。
......
春夜的風雖涼,但不刺骨。
我剛下班,去何以桉公司接小寶回家。
“媽媽!”
小寶跌跌撞撞地跑過來,撲倒我懷裡。
我衝何以桉客套地點了點頭:
“辛苦你了。”
他連忙擺手,小聲嘟囔著,被我的聲音全然蓋過去。
“沒事的杳杳,我們是一家人。”
“小寶乖,告訴媽媽,今天都幹什麼了。”
她很聰明,才七個月大就能發出一些模糊的音節。
“書......書。”
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泛黃的日記本被她的小手抓得亂七八糟。
“前兩天,我自己回了一趟老家,突然找到了丟失的日記本。”
何以桉的視線太過明顯,直勾勾,怔怔地看著,臉上的神情有些異樣的期待。
“二月二十七日,晴。
我的新同桌叫江杳,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