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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人的性子,他們離開秦王府便註定無路可走。
而他母親和長兄,靠以他為父的天子,他並不放心。霍靖身後何人,蕭晏重生十年,佔盡先機,卻也沒有佔到多少便宜。至今沒有個眉目。
這過去未來的漫長人生,他只需要她一人。
可是需要他的人,卻有很多。
這樣拋下便去尋她,她大概更不願看他了。
她會說什麼?
大抵會說,“妾身受不起如此厚愛。”
那麼,阿照你走慢些,等一等我。
於是,秦王府合了門,秦王卻依舊在理政。
不過是少了露面,少了參與朝會。
他接受了她的死亡,卻又不甘心。
他從來沒有去過葉照的墓地,王府中也沒有設她的靈位。
他同蘇合說,“你不是說亡人好入夢,生人多來不入夢嗎?”
“這難道不能證明她活著嗎?”
蘇合無話,由他用這般荒唐的理由麻痺自己。
原也還有更荒唐的事。
那頭吞噬了葉照的斑斕虎,在去歲十一月裡被蕭晏派人從驪山扛了回來。
彼時距離斑斕虎死去,已經兩月有餘。
屍身腐爛發臭,皮肉被其他野獸吃的所有無幾,倒是骨架完整。府兵運回時,尚且一尊數米的白骨屍架。
蕭晏看著願意理事,願意走出來。蕭明溫便由著他去。
天子不說話,旁人便也更不敢置喙。
然,有多少人,在心裡或高興,或嘆息,秦王瘋了。
日日同吃了他妻子的虎架,待在同一屋簷下。
日日睹物思人。
大抵是又愛又恨吧。
老虎吞了他的王妃,身上滿是他王妃的氣息。
蕭晏確實沒有一日不看,不撫摸。
確實又愛又恨。
然而這一日,他摸著虎牙,正盛怒難當之際,似是看到什麼讓他歡喜的東西,瞬間消了怒氣,他湊近細看,又退身看虎面其他骨架……
電光火石間,眉宇浮現出四個月從未有過的欣喜。
“去,傳林方白,鍾如航,去將先前參與抓捕斑斕虎的所有人,全部聚集秦王府。”蕭晏側身吩咐侍者,“包括楚王的人。”
“還有,去大理寺給本王拎一個仵作過來。”
蕭晏落話如鐵,府中主簿只在以往自家殿下開加議會時,才見識過。便也不敢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