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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目光,戲樓中噔噔鏘鏘的戲已經開場,他將目光投在戲子身上,眼眸一深。
華京最近傳言頗多,裴懷瑾都略有耳聞,只是作為摺子戲的主角,他怎麼不知他有放火燒過昭雲皇宮?
男人被這臺上一段戲詞勾住了過去,一時想起他帶兵進入昭雲內城時,曾見過的一名女子。據說那是昭雲唯一的公主,裴懷瑾見她殊死抵抗,一人一槍,足矣抵擋數十軍士,紅纓槍於空中,被一女子使得出神入化。
她宛若那槍上的紅纓,瘦弱又頑強,卻依舊為了昭雲做了最後一戰,與世間屹立不屈。
裴懷瑾生平見過的女子中,她是最特殊的。
戲已登至高潮,臺下聽眾頻頻叫好,人群鼎沸的聲音將他從腦海中閃過的一幕帶了出來,裴懷瑾於二樓雅座向下看。
而方才一襲紅衣的薄枝,卻出現在了戲樓,紅色的背影與一閃而過的側臉使他一時恍惚,竟差點錯認了人。
朝中水深
裴懷瑾一瞬間竟覺得,薄枝瘦弱的身影竟與腦海中的人有些重迭,旋即他唇角失笑,怎麼可能呢?
戲樓中人聲鼎沸,華京百姓們於一樓大廳內歇腳,吃著當下時興的茶水與點心,臺上戲腔悠長傳綿,交談聲、唱戲聲、以及夥計的灑掃聲交織混雜,薄枝靜靜聽著,吊兒郎當喝茶。
仿若她來此只是一名看客。
不過這邊的小插曲裴懷瑾並未放在心中,他今日來此,是來聽關子留的情報。
“刺客查的怎麼樣?”裴懷瑾問桌對面的人。
“兩次刺殺皆為不同陣營,城外那次屬下查出他們實屬私人豢養的暗衛,其使用兵器皆是普通材質,也並無任何標誌性印記,堪比死士。”
那人又說:“一月前的刺殺,除了裴家餘氏所僱傭的殺手,另一名單槍匹馬來殺你的刺客至今查不到任何下落,隱藏極好。按你所說,他的身手應早就在華京有所名錄,但他隱而不發,想必還會再來殺你。”
對面人仔細分析其中的要害之處,卻見裴懷瑾沒事人一樣,對幾番來刺殺的刺客毫不關心,一點都不在乎性命。
關子留手掌拍上桌子,言語多少激動幾分:“裴無忌,你好歹關心一下你那裴府的繼母吧,她都要殺你了,你怎的還能無動於衷?”
“你我好歹是相交多年好友,就你那狠毒的繼母為了世家家主的位子設計你與家族決裂,你為了族妹,忍了,可如今她要取你性命,你難不成還要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