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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這讓餘墨衍的心中又是一痛。
他們認識這麼多年來，程煙從來沒有用如此冰冷的眼神看過他。
儘管心中波濤洶湧，但餘墨衍面上並未破功。
他大步上前，走到邱澤楷面前，輕碰他的酒杯，同樣有禮有節道：“邱總，你好。”
見邱澤楷爽快地將杯中的香檳一飲而盡，一旁的程煙看了他一眼，也陪著他幹掉了杯中所剩無幾的酒。
看著程煙和邱澤楷如此默契的一幕，餘墨衍的眼神不由得暗了暗。
程煙面板白，那穿插在邱澤楷深灰色西裝中間，挽著他手臂的纖纖玉手更是惹眼，看得餘墨衍心中有幾分不耐。
餘墨衍從來都覺得自己是個冷靜自持，且從不後悔的人。
可如今看著程煙盛裝打扮，低眉順眼，挽著的卻是別的男人的手臂時，餘墨衍承認他有幾分不爽，像是自己藏了很久的秘寶被人發現了似的。
兩位大佬第一次碰面，總是免不了要聊上一聊的。
程煙低眉順眼的在一旁聽了兩句，便有些不自在。
因為她能感覺到對面男人的目光總是似有若無的在自己身上停留，那感覺就像是有人一直在拿著根羽毛撓你似的，心裡癢的狠。
於是程煙拽了拽邱澤楷的衣袖，隨即他默契的將頭側過來了些，看向了她。
而一直注意著程煙的餘墨衍此時也停下了講話，看向了他們。
程煙沒有迎上餘墨衍的目光，而是微微墊腳，抬手附在邱澤楷的耳邊，輕聲說了句什麼。
隨即邱澤楷點了點頭，拍了拍她的手背。
見狀，餘墨衍忍不住咬緊了後槽牙。
眼前二人這旁若無人的親密姿態，讓他險些失控。
從始至終，程煙的眼神都沒有停留在他身上過，彷彿自己只是個毫不相關的陌生人。
而從始至終，程煙的手都緊緊握著邱澤楷的手臂。
再結合剛剛那位張總說的，兩人男才女貌，羨煞旁人。
這說明什麼？
他們難道是情侶？
一想到這個可能，餘墨衍便覺得自己氣血翻湧。
他本以為自己能坦然面對自己和程煙的無法相愛相守，以及她會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事實。
從前餘墨衍並不覺得這些事情有什麼，畢竟想雖然這麼想，但從未有過具象化的場景出現在他面前。
可如今程煙只不過是附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