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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我是該叫你洛胥,還是該叫你太清?”
漫天的傀儡線如同飛動的經幡,在兩個人周圍交織飄落,赤紅天幕下,他們親密得好似挨在一起。老宅簷下掛著的鐵馬晃晃悠悠,敲出“叮噹”、“叮噹”的響聲。
洛胥垂著眸,不知已經看了他多久:“你騙我。”
江濯沒有閉眼,他琥珀色的眼睛裡,倒映著一片銀光。那些銀髮散過他的肩臂,如似灑下的月華,因為和他的黑髮
交錯著,又彷彿是從山巔吹落的細雪。
這世上有許多劫燼神的傳說,光是江濯聽過的就有百十來種,但是不論哪一種,都沒有說過,太清該是眾神中最英俊的那個。
祂與他離得那麼近,呼吸輕得像羽。那雙傳說中會焚燒一切的眼睛,好似寂寥雪峰間的湖泊,從始至終只有一個人的身影。
江濯感到刺熱,是太清的落空的指尖碰到了他的臉頰,那指腹輕輕描繪,最終撫在了他的眼尾。
“知隱,”祂撩起眼皮,帶著一種使人神迷的瘋狂,“你怕嗎?要是不怕的話,可以再近一點。”
兩個人呼吸可聞,早已近無可近,太清與他四目相對,目的顯而易見——
祂確實在發瘋,連偽裝都不要了。
江濯張開口,想說不怕,然而鬼使神差的,他靠近了,幾乎是貼著太清的唇,輕聲答了句:“怕。”
怕。
這個字就像敕令,輕而易舉地奪走了太清僅存的理智。祂呼吸一沉,猛地托起了江濯的臉——
被親了一下。
“叮噹。”
這是簷下鐵馬碰撞的聲音,也是太清無措的心跳。祂眼神微怔,像是瘋狂中的迷茫,沒有料到這一刻。
“怕就不能靠近?嗯?”江濯聲音帶笑,“規矩只能你定?惡神這麼威風嗎?若是我偏要……”
這個“要”還沒有落下,他就被吻住了。呼吸熾熱而淆亂,太清指腹用力,像揉一般,把他的臉推高。
“嗯!”
江濯眼尾被揉得沒了神氣,他喉結微滑,舌尖似乎被呷住了。太清彷彿失了控,讓江濯雪獅子向火,連骨頭都酥了。親吻中,他指間夾著的太清符一鬆,被風吹跑了。
“太……”
江濯手指微探,想抓回符紙,可是太清立刻扣住了他的手腕,將人完全抱在懷裡。
瘋了!
江濯以為的親一親,就只是蜻蜓點水、淺嘗即止的親一親,哪料到會是這樣,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