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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僅僅是一瞬而已。
待秋荷為她挽好髮髻,她心如止水,“大嫂有難,我也該去探望一遭。”
春草堂跟她所居的扶蘇閣距離並不遠,但兩處庭院卻是不同的光景。
徹夜的雨水漫過院子後,連野草都掛滿了泥沙,宋錦書一眼看到了江欲行。
他袖子挽到了胳膊肘,揚起一把鋤頭,正大汗淋漓地挖著溝渠,下人也跟著忙活,有的地方被頑石堵住,江欲行甚至彎下腰徒手將石頭掏出來,扔在一旁。
他往日裡最愛乾淨,指甲縫裡從不見一絲汙濁的。
為了給心愛的女子獻殷情,她的相公恐怕比上陣殺敵還要拼吧?
“弟妹,你怎來了?”秦知燕在房門口捕捉到了宋錦書的身影,小碎步近前,拉起她的手,“這一場雨,天氣又涼了些,快進屋暖和暖和。”
秦知燕身披著狐裘大氅,雪白柔軟,繫帶上繡著鴛鴦圖。
這可是新婚之時, 宋錦書怕江欲行在外受凍,一針一線給他縫的。
春草堂的屋子裡格外素淨,除了一些木質傢俱,一眼看去就沒什麼值錢玩意兒。
秦知燕拉著宋錦書坐在軒臺旁,絲娟掩著嘴角咳嗽,女婢嫻熟地送上溫水。
她順了口氣,緩了緩才笑道,“弟妹見笑了,我這副身子不爭氣,光是吃藥,就費了府上不少銀子,真是累贅。”
“嫂子別這麼說,朝廷封賞時,斗膽問陛下討些珍稀藥材,慢慢治,總能痊癒如初的。”宋錦書體貼的安慰,想起扶蘇閣,江欲行的書架,堆滿了醫書。
自家相公行軍打仗不在話下,學醫方面還下足了功夫。
“我一個遺孀,生死無所謂的。”秦知燕瞥了眼窗外的江欲行,笑問宋錦書,“這次小侯爺回府就不走了,你啊,得抓緊時間,跟侯爺生下個一兒半女,江家的香火,就全看你們夫妻倆了。”
宋錦書心不在焉地摩挲著軟墊的邊兒,“嫂子可不興這麼說自己,至於延續香火,有情有愛生的孩子,那才是家門之幸。”
她上輩子跟江欲行圓房 ,有了夫妻之實,還是老夫人下藥促成的。
若非那般,江欲行大概一輩子都不會碰她吧?
“我看侯爺對你很是上心,都怪邊陲挑事的蠻夷,否則你們的孩子,都能喚我聲嬸嬸聽了。”秦知燕笑起來,明眸善睞,溫婉清雅。
她像是種在溫室裡的玉蘭花,在冬日裡獨具柔弱的美。
宋錦書有一絲絲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