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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過來歇著。”
“不讓你回北平,就是怕你頓頓都是酒。”將杯子遞到白育昆手中,容宥林攬住睡袍下襬坐到他身側,抬手撫過對方那被歲月染上痕跡的眼角,“喝了酒,藥又不能吃了,快五十的人了,卻一點都不知道在意……育昆,以前我可以由著你,任你透支身體,但現在不行了,你得給我好好活著。”
“是是,容大律師說的,那必須得聽。”白翰辰呷口茶,把杯子放下,回手扣住容宥林的腹部,洋洋自得道:“今兒這小子可是給他老子掙臉了,你沒看商會那群老幫菜,一聽說我白育昆又要當爹了,那眼珠子,一個個嫉妒得發亮。”
“所以他們灌你,你就喝,傻不傻。”容宥林拍開他的手,又去替他解馬褂上的搭扣,“說正經事,我之前跟你提的,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嗯?”白育昆酒勁兒上來,眼前的人影開始模糊,話也聽的不那麼真著了。他把人擁進懷裡,手順著滑溜溜的絲綢睡袍往人褲腰裡伸,“都幾點了,還談什麼正經事,上床……睡覺……才是正經事。”
那不著調的德行讓容宥林皺起眉頭。繼承自祖母的葡萄牙血統在他臉上中西合璧,教他便是生氣時的模樣也比旁人笑起來好看。白育昆頭回見著他,便用“西施蹙眉,東施效顰”的典故將他比作四大美人之一來討歡心。
“事關重大,你給我好好說話!”容宥林搬出在法庭上的氣勢,扶正白育昆的肩膀,正色道:“我這趟去大連、旅順,可都瞧見了。港口在增兵,外港上飄著的都是戰艦。育昆,這仗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打起來,你得早作避禍的打算。”
白育昆抬起手,撫平那絕色美人眉間的皺痕,淡笑道:“知道,我惦記著呢……但話說回來,白家在這北平城裡少說也有二百年了,想當年皇上御駕親征,那糧草輜重車都是我祖爺爺押運的……宥林,我的根兒在這扎著呢,你讓我走,那得是連根拔起。回頭到了那洋人的地界兒,水土不服,難說活不活得下去啊。”
容宥林負氣推開他的手:“別人能活,你怎麼不行?東三省的老百姓被禍害成什麼樣了你不是不知道,真到那匪寇之禍臨頭時,你如何能避得開?自古以來,到了戰時,越是鉅商富賈越是首當其衝蒙難。不說遠的,就說歐洲的局勢,猶太人有錢,可現在他們的處境有多艱難?育昆,這點兒道理難道還要我來教你?”
“你博學多才,必是得由你來教我。”白育昆依舊是那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的態度,說著正經事呢,還不忘討人歡心,“宥林啊,不然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