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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翰宇鐵嘴鋼牙,跪在祖宗面前、受馬鞭之威脅都不肯供出那下三濫的貨姓甚名誰。又聽白翰辰在外踹祖宗的門,更是怒火中燒,不管不顧揚手就是一鞭。
“大少!大少!”付聞歌見白翰宇沒了動靜,急喊幾聲。他不敢動他,生怕牽拉到血淋淋的傷口。
少頃,白翰宇的眼皮稍稍動了動,遊絲般的擠出聲音——
“爸……我……錯了……”
剪斷最後一針的線頭,鄭宏晟稍稍鬆了口氣。縫了二十一針,必然會留下道猙獰的疤痕。初見白翰宇背上的傷,他以為是刀割所致——邊緣鋒利,還得是把快刀才能割出如此整齊的傷口。後聽付聞歌說是鞭子抽的,他又不禁感覺自己的後背也陣陣發緊。
白翰辰要送大哥去醫院,是白翰宇自己不肯。白家大少捱了家法,傳出去,那便是街頭巷尾、茶餘飯後的談資,管保教他日後沒臉抬頭做人。
付聞歌想起鄭宏晟在外科實習,趕忙打電話到學校,央值班的去宿舍把人喊起來。掛上電話,鄭宏晟立刻拎了縫合用具直奔白家。白翰辰在門口接人,瞧見是當初送付聞歌出校門的大高個,頓時嘴裡跟塞了把沙子似的——牙磣。
包紮完畢,鄭宏晟摘掉手套,起身對付聞歌說:“抱歉,我學藝不精,縫的不好。”
“我看挺好的,真是麻煩你了,鄭學長。”付聞歌說著,緊朝白翰辰使眼色——人家大清早的跑過來給你哥治傷,好歹留人吃碗粥吧?
打從剛才起,白翰辰聽付聞歌左一個“鄭學長”右一個“鄭學長”就聽的牙酸。但正如付聞歌用眼神傳遞給他的意思那樣,人家是來幫忙的,純粹出於道義,他要是不識好歹就真成混蛋了。
“麻煩你了,鄭同學,今兒家裡出了點兒事兒,都忙著,就不招待你了,這些錢——”白翰辰回手抖出張法幣,五十面值的,抓起鄭宏晟的手往裡塞,“你拿著,算我一點兒心意。”
“不不不,這可萬萬使不得。”
鄭宏晟跟被蠍子蟄了似的抽回手。五十塊,頂他做助教一學期的薪水了,只是縫個針而已,根本用不著這麼多錢。再者,他來這完全是因為付聞歌的請求,跟錢沒半點兒關係。
他推辭道:“是聞歌叫我來的,我要收了錢,等於壞了我們倆的關係。”
拿出來的錢沒有收回去的道理,又聽鄭宏晟說什麼“我們倆的關係”,白翰辰這腦門子上立時繃起青筋——你倆什麼關係啊?哦,合轍付聞歌天天跟我這尥蹶子,是因為瞧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