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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冷紀鳶握手。距離彼此在水木清華荷花池邊的分別已有七年之久,許多東西都模糊了。但面前的人如此鮮活,連帶著那些發灰泛黃的記憶也鮮亮起來。
心跳還是平穩的,這讓白翰辰稍感意外。雖未設想過重逢時的場面,但按常理來說,定會是激動不已、感慨萬千。不該如現下一般,除了一點點驚訝,別無他感。
許是對方的毫無波瀾,甚至於彼此間淡淡的疏離感造成的罷。這樣想著,白翰辰握住冷紀鳶的手,輕輕搖了搖。
“久等了,剛一直在開會。”收回手,冷紀鳶目光微動,稍作打量,“你越來越像你父親了,翰辰。”
“是,大家都這麼說。”
白翰辰不自在地笑笑。任何一個人說這句話,那都是誇他。唯有從冷紀鳶嘴裡說出來,卻聽著像是批評。曾經的他們,是為建設新社會新秩序而拼搏的進步青年,彷彿消滅舊傳統是他們與生俱來的使命。辯論場即戰場,學生制服便是鎧甲、知識便是武器,那滿腔沸騰的熱血,教他們所向披靡戰無不勝。
然時隔多年,他卻以一身舊式的打扮,站在了曾經的戰友面前。倒不會讓他自慚形穢。離開校園才知道,腳底下這片沉睡了的土地,不是喊幾句振奮人心的口號、寫幾篇慷慨激昂的文章便可喚醒。舊東西並非全是糟粕,眼裡只看見壞處未免過於片面,不如發掘其中的好,以免教生意場上的老前輩們覺得他格格不入。
“坐。”冷紀鳶朝沙發伸過手,爾後自己先在一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待白翰辰落座,他開門見山:“翰辰,如果你是為金玉麟的案子而來,我勸你最好一個字都不要說,因為情況比你能想象的要糟糕。”
一句話,封死白翰辰的嘴,教他打了一晚的腹稿全部作廢。但這是他熟悉的、冷紀鳶特有的套路。當年他們與燕京、南開、國師大等數所高校的學生們,為新舊文化、世界格局、學者流派諸事辯論時,冷紀鳶最常乾的一件事便是先發制人,第一句話就能叫對手啞口無言。
那時他十分仰慕這獨特的洞見與睿智的思維,只是在旁邊聽著,便覺似乎無人能蓋過對方的鋒芒。現在,犀利的鋒刃直刺而來,多年在生意場上的打拼歷練教白翰辰很清楚,硬碰硬絕不是個好主意。
他避開金玉麟的話題不談,反而跟冷紀鳶拉起家常:“學長,你幾時回來的?”
似是沒料到白翰辰的棋路,冷紀鳶眉梢微挑:“去年年初。”
白翰辰點點頭,又問:“怎麼沒想著聯絡我?”
“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