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鬟伺候,白老太太的煙鍋都是她點的。到她們這輩,大太太身子虛,不抽旱菸,她抽,可做二房的沒道理使喚大房兒媳。現如今有了自己的兒媳婦,卻還是兒子點菸,又教她憋了股子氣。
白翰辰裝得以假亂真,搓菸絲時故意手抖漏了幾根出去。孫寶婷抽的煙由最高檔的“虎皮皺”菸葉刨絲而制,這種菸葉經曬制返潮陰乾後硬如磐石,非有十幾年功夫的制煙師傅刨不動。製作過程中加入白糖紅棗蜂蜜,撥出來的煙泛著絲絲甜味,專供闊太太們消遣之用。
二兩菸絲半兩金,那真是抽錢呢。眼瞅著菸絲打兒子指縫裡嘩嘩往出掉,孫寶婷登時心疼不已,忍不住埋怨道:“翰辰,瞅著點兒,你這不糟改東西呢嘛!”
“啊?”
白翰辰反應慢半拍似的,頓了頓,抬手去攏菸絲。付聞歌在旁邊看著,擱心裡翻了個白眼,心說這不明擺著讓我去點菸麼?他拍開白翰辰的手,自己上手把菸絲攏好捏成團給填進煙鍋裡,劃燃洋火點上。
此舉倒是讓大家都不丟面子:付聞歌算是給丈夫搭把手伺候婆婆點菸,孫寶婷那是終於抽上了兒媳給點的煙,白翰辰既不得罪媳婦還哄親媽開了心。
一石二鳥,不對,該說兩全其美。
抽上兒媳親手點的煙,孫寶婷心裡的堵頭算是小了點兒。她擎著紫檀煙桿,心滿意足地吸了口象/牙菸嘴,在香甜膩人的煙霧中淡淡地開了口:“翰辰啊,你這都結了婚了,不能還像以前似的不著家。飯該吃得回家吃,應酬能推就推了,總把媳婦兒一人扔屋裡,不像話。”
明明是倆人一起出去,她卻獨挑白翰辰的不是,這是她做了多年二房、耳濡目染練就的御人之術。白老太太在她這歲數的時候丈夫已經沒了,獨守空房多年,看兒子見天兒往二房屋裡頭扎,對孫寶婷頗有微詞。老太太心疼兒子,嫌她不體恤丈夫在外操勞,回家還緊著糾纏。可白老太太並沒有直接責怪她半句,而是當著他們夫妻倆的面,教育了白育昆一番“好男兒當志在四方,不可貪戀溫柔鄉”的大道理。孫寶婷知道這話是說給她聽的,但老太太沒指著她鼻子罵,她也沒立場反駁——傻子才衝上去撿罵呢。
白翰辰垂手在椅側握住付聞歌的手,含混地應付道:“我知道,媽,今兒這不是六兒喊我麼,他沒來參加婚禮,說是給我補一場,一不留神,高了。”
“人家出錢,你出命啊?又不是喝不起。”孫寶婷端著架子運了口氣——當著她面兒動手動腳,她又沒瞎——稍稍皺起眉頭,“聞歌,以後再碰上這樣的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