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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蜷起,“桂蘭,是我對不起你,可我真的跟他斷了……只是這次的事性命攸關,我不能坐視不理。”
“你肯為救他把自己的命也賠上?”
望向天空的眼中凝滿淚光,嚴桂蘭閉上眼,任由淚珠滑落。便是一輩子不面見不聯絡,不還是放在心裡供著念著,這樣的決斷根本毫無意義。
“以前可以,但是現在……”白翰宇悵然長嘆,也抬眼望向天空。忽然之間,他終是下定決心,執起嚴桂蘭的手按到腹側,把壓在心裡快要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的一切和盤托出:“桂蘭,你嫁錯人了知道麼?”
“——”
掌中傳來異樣的翻滾觸感令嚴桂蘭大驚失色。她猛然抽回手,向後退開半步,雙手交疊捂在嘴上。那眼中的委屈和不甘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疑惑和震驚,以及一絲絲不知是對白翰宇還是對她自己的憐憫。
垂頭握拳,白翰宇臉頰燒得滾滾發燙,無盡的恥辱感如火舌般燎遍周身。昨天在西院,白翰辰跟付聞歌吵架時說的話他全都聽見了。得知嚴桂蘭動了離婚的心思,他頓覺不能再為維護自己的尊嚴而耽誤妻子的一生。
可他不敢再靠近嚴桂蘭,所有的勇氣在剛才抓住對方的手時皆已用盡,只得立在原地,默默等待審判的來臨。
嚴桂蘭執帕掩住顫抖的嘴角,現在她什麼都明白了——她與白翰宇永遠不可能有未來,殘忍的真相打破了最後一絲幻想,長久以來的堅持全部失去了意義。
“翰宇,幾點了還不去公司?大福子剛去飯廳尋你來著。”
白育昆的聲音打不遠處傳來,驚得白翰宇和嚴桂蘭皆周身一顫。白翰宇倉促地攬好外套,低聲說了句“我先去公司了,桂蘭,別讓爸知道”便匆匆逃離這令他無地自容的窘境。
白育昆盯著兒子的背影看了一會,緩步走到兒媳身邊,問:“桂蘭,你倆吵架了?”
“沒,爸。”心緒繁雜到理不出任何頭緒,嚴桂蘭氣息不穩,聲音裡都帶著顫音,“我……我先回西院了。”
白育昆伸手攔了她一把,沒立刻說話,而是先運了幾口氣才道:“桂蘭啊,這些年我們白家虧欠你的太多了,翰宇不爭氣,是我這個當爹的沒教好……不過你放心,自要我白育昆還有一口氣在,萬不能讓你再受旁的委屈,翰宇他要是敢跟你這犯渾,跟爸說,爸替你抽他。”
“不——爸!您不能再打翰宇了!”嚴桂蘭驚道。但她立刻又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趕忙垂下眼,無意識地絞緊了手中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