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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宋清禾流下兩行淚來，她聲音顫抖，那道曾經無論如何都不願停留在沈晏州身上半分的目光在此刻滿是悔恨。
她彎下腰，幾乎要跪在沈晏州面前。
念念見狀放聲大哭，“爸爸，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不要我！”
一時間，行人投來異樣的眼光。
林安被吵得不耐煩，她想要捂住念念的嘴好讓耳邊清靜些，沈晏州攔住了她。
“清禾，這是我最後一次向你袒露真心。”
沈晏州的聲音凝重，目光裡再也沒有逃避。
他直直地看著宋清禾。
宋清禾看清了他眼中屬於自己的倒影。
就像很久很久之前那樣，沈晏州也曾小心翼翼觸碰著她的臉，問她可不可以給自己一個機會。
上位者與下位者身份顛倒，當被愛者成為追愛者，唯有終日惶惶不安，閉上眼等待審判降臨。
宋清禾預感到這會是兩人最後一次交談，有一瞬間她想要捂住耳朵。
“我們相處了十年，清禾，”沈晏州深深吸了口氣，“你想要的愛我早就給過你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宋清禾瞳孔驟縮，她的臉色變得慘白。
“我做得夠多了。”
“你說不舉辦婚禮，我同意了。你說不想讓我出現在公司，我真的再也沒去過。你說等時機成熟會把我介紹給合作方，我就等了十年。我盡心盡力照顧著你們的衣食起居，你和念念的口味都被我記在心裡，可你卻連我對魚過敏都不知道。”
“念念從出生起就是我在照顧，她第一次叫爸爸媽媽，第一次學會爬，第一次走路，第一次上幼兒園......她是我看著一點點長大的啊，你知道我去幼兒園參加親子活動看著她努力端著茶水向我走來的那刻有多開心嗎？”
“可是她怎麼會叫別人爸爸呢？”
“清禾，為什麼啊？！為什麼我的感情在你們的眼裡一文不值？”
十年來積壓的委屈在這一刻爆發出來，沈晏州大聲質問著兩人。
“為什麼我的妻子、我的孩子會為了一個五年沒見的人輕而易舉的放棄我啊？”
宋清禾看著紅著眼的沈晏州，只覺得呼吸困難，快要喘不上氣。
她張了張口，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我好不容易離開了你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開啟了新生活，你們卻又說什麼後悔，把我的人生攪得一團亂，我到底要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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