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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话。”
韩明铮静了一瞬,转身而行。
韩平策不放心的追了一步,“千万别傻,你想清楚了再答!”
韩明铮回望一眼,目光幽幽,神情难测。
陆九郎本想借势与裴行彦大闹一场,没想到老和尚直接把人弄走了,他一时兴味索然,避过几个搭话的贵女,寻了一圈终于瞧见韩明铮。
她正伴在韩夫人身边,身形纤挺,明眸冷定,与平日无异的男装,简洁而不失仪。当着千余宾客从容自如,不逊于韩夫人的威仪。
四周宾客喧嚷,陆九郎遥遥看着,心里反复揣度,始终拿不准她的态度,忽然一滴水落额,他倏然回神,抬头见阳光朗照,却有一阵急雨密洒而来。
晴日突然落雨,雨势还来得不小,淋得众多宾客大哗,官员的丝袍给水沥湿,仕女的脂粉也架不住洇晕,纷纷在仆从的引导下避入华堂,韩明铮也不见了。
珍奇的宝物匆忙收起,锦绣华障溅满泥水,方才还是满园欢笑,富贵迫人,一瞬间给雨打得七零八落,余下空荡的庭园。
陆九郎在檐下发了一阵呆,料想今日又没机会接近,也懒得去华堂簇挤,沿着抄手游廊往客房走,走了一半,不知怎的转去了武场。
武场大约是韩府此时最冷清的地方,连仆役都不会来,偌大的场子给雨水浇得泥泞不堪,廊下却有一个孤影独坐,正是韩明铮。
陆九郎大喜,近前见她对着蒙蒙的雨雾发怔,也不言语,从袖中托出异花送去,淡紫的花瓣盈然欲飞,散出浓郁的香气。
韩明铮一诧,也不知该责还是好笑,“那兰提花?你怎么专与裴家过不去,那边可不是好惹的。”
陆九郎才不在意,“谁怕他,我还希望大闹一场,最好弄得两家交恶,弃了议亲的想头。”
韩明铮蹙起眉,“你自私意气,行事从来不顾后果,裴家实力强盛,于军于政皆是韩家最有力的支持,两家交恶等于五军分裂,谁都不愿如此。”
陆九郎不以为然,“以韩家的声威,何需如此顾忌,就是长年的谨慎过头,才纵得裴行彦那蠢物也敢自大。”
韩明铮越发失望,语气淡淡,“陆九,你一样自傲轻人,并不比他好。”
陆九郎觉出她的不快,立即道,“我当然胜过他,他从不在意你想什么,喜欢什么,只看中韩家女的身份;我却一直陪在你身畔,明白你想要的一切。”
韩明铮怔了一瞬,目光又投向了雨雾。
陆九郎放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