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他們的時候我們像條狗/張曉晗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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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像是男主角的名字,我們就叫他那誰吧。寫推理小說的不是有個那多麼,以此類推,叫那誰也沒多奇怪。
她整個大學時間,基本上都和那誰談戀愛,分分合合。好的時候,他們是朋友圈裡的模範情侶。她在外面租房子,他在郊區上學,她在電話裡抱怨一聲馬桶堵了,他就開一個小時車拿著馬桶搋子來給她通。她說四級准考證找不到了,他三點鐘跑來幫她找,找到天亮。要知道,那誰在家裡連筷子都沒洗過,也是一個被嚴重寵壞的男孩。那時候他是真真愛老夏,流露出人類本能的那種驕縱和寵溺,他心裡彷彿裝著一個溫柔的草原,安靜了獅子,微笑了大象,奔跑了野馬,整個草原變得溫馨可親,隨便她怎麼撒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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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夏也很愛那誰。他家境不錯,身邊時常彩蝶飛舞的,老夏說自己必須顯示出和那些花蝴蝶的區別。他生日之前半年吧,她就出去當家教賺錢,節衣縮食的,最後給他買了一個名牌圍巾。簡直俗到家了,但他很感動,恨不得洗澡的時候都圍在脖子上。他跟她說,你要是哪天離開我,我就拿這條圍巾吊死自己。老夏也攥著他的手發誓,這個世界要是沒你,肯定也沒我。我們看得吐了一輪又一輪,一個個敬酒,跟真的似的,祝他們天長地久。
縱然誓言惡毒如此,他們經歷了所有電視劇裡的大風大浪,最終還是分手。可悲的是,這個世界不因為任何一段心碎而毀滅,所以他們都還活著,更可悲的是,活著也就算了,她還在愛他,像兢兢業業的手錶,準時,持久,動力十足。
我寫小說時很多素材都來自老夏和那誰,比較慘烈的基本都是他們的故事。有一年的聖誕節,大家一起喝啤酒開心呢,不知道因為什麼事兩個人吵起來,吵到最後開始互抽耳光,扭打在一起,最後老夏把窗戶開啟,說要是我對不起你我現在就往下跳,你他媽敢說這句話麼。我們都嚇傻了,一個從廚房拿色拉回來的朋友完全不瞭解這短短五分鐘內發生了什麼,站在門口嚇得腿軟,順著門框往下滑。在冷風瑟瑟中,老夏跟劉胡蘭似的跟床邊站著,僵持了兩分鐘吧,空氣都被凍住了。那誰鬆口說,我相信你,咱們都冷靜點,想想未來怎麼辦吧。
當時老夏哼了一聲。後來老夏說起來,她知道他們根本沒未來的,所以她使勁抓,就像是一個死刑犯,掙扎著和生命要來一分一秒。
這種絕望是難免的,沒有誰大學談一段戀愛,就能預期到永恆。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因為我們都是愛的新手,我們什麼都不會,沒有通關秘籍,沒有葵花寶典,沒有黃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