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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瞻心頭一緊。
謝楚河卻走到那側邊去,挑起了那一重垂下來的紗簾,他的聲音又變得溫和起來:“卿卿,今日見到故人如此,可覺得有趣?”
秦子瞻猛地抬起頭來。
那華麗的重繡紗羅簾子攏了起來,半遮半明,一個容華高貴的年輕夫人坐在那裡。
十年未見,十年相思,秦子瞻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蘇意卿的容貌和原先一模一樣,不,她甚至比當年更美了,若少女時節是一朵桃花,如今便是那牡丹,國色天香,嬌豔傾城。
她的小腹隆起,顯然是懷了身孕的樣子,謝楚河扶著她,那小心曲意的態度,露骨的寵溺都滿溢了出來。
是的,她當初嫁給了謝楚河,如今還為他生兒育女。
秦子瞻未曾忘記過她,一刻都未曾忘記。彷彿是夙世的情願,他居然唸了她十年。而重逢,竟在他最不堪的情形下。
秦子瞻雙目赤紅,死死地盯著蘇意卿,他忽然覺得喉嚨口有一股鐵鏽的味道,血湧了上來,他只能硬生生地嚥下去了。
蘇意卿扶著謝楚河的手,站了起來,她的眼睛瞥過秦子瞻,毫無誠意地道:“哎呦,謝郎,你欺負人家欺負得太狠了,尚書令大人很可憐呢,也沒什麼有趣的,我要回屋去了,過會兒,黎黎和唐姐姐還約了過來陪我玩呢。”
她的聲音和語調,還和當初一樣,嬌蠻又柔軟。而於她眼中,彷彿他只是個不相干的人,少年時代曾經的傾心相許,如同隔世一般,再也回不來了。
秦子瞻的咽不下去,嘴角沁出了一絲血跡,他冷冷地抬手擦去了,艱難地站了起來。
這邊謝楚河對蘇意卿笑道:“本來見你成天在屋子裡悶得慌,便想叫你過來看個熱鬧,你若無興趣也就算了,先去休息吧,我這邊和秦大人還有些事情要商量,稍晚回去陪你。”
侍女們扶著蘇意卿走了,秦子瞻不敢再看她的背影,強迫自己把視線收了回來。
謝楚河迴轉過來,淡淡地對下人道:“貴客到來,怎可如此怠慢,來人啊,給秦大人看坐。”
秦子瞻終於坐下了,他感覺自己的腿好像還在顫抖。
他勉強按捺住心神:“前者朱恒大人已向大將軍代呈朝廷之意,聖人慾與你劃江而治,各佔東西,互為友邦,不知大將軍考慮得如何了?”
謝楚河冷笑:“方才我已經說過,願以五年為期,不動干戈,至於五年之後如何,且到時再論吧,不過,我想要聖人給我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