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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香清透的滋味
也無法替代
想出門看花的心
春天的終南山
粉白色的野杏花散著甜香
和尚唸經的悲音
在山上回響
為數不多尚未下山的遊人
和一隻瘦橘貓
都不由被晚課聲
吸引靜坐在大殿外的臺階上
春色宜人的山道上
走來一個戴金絲邊眼鏡的
年輕俊和尚
灃河的水聲如瀑
轟隆作響
天色突然暗下來
雲在瘋跑
我們也跟著狂奔
好趕在雨點落下之前
帶著染上春色的心
坐在回城的大巴上
一朵杜鵑花
城市的雨
是從鋼筋水泥的高樓
而不是從灰瓦的屋簷
落下來的
整夜都有汽車開過
黑溼發亮的雨路
只要心懷詩意
一片藿香的葉子
就是一片藿香地
一朵杜鵑花
就是春天
一滴雨就是
奔湧的河流
它們把你帶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包括故鄉和遠方
通向大海的門
每天清晨，漁夫出海
在水中捕魚
我則從閉上的眼睛出發
潛入潛意識的大海
打撈詞語
剛打上來的魚是鮮的
剛撈上來的詞是活的
有時我為那些靈感歡喜
有時卻在水中沉沉睡去
窗外鳥兒的叫聲喚醒我
我霍然把詞語拖出
在見光消融之前
迅速固定在紙上
一旦真正醒來
通向大海的門
就關閉
連夢都丟失的人
晚上睡不著的時候
夜晚不再是每天必定丟失的
一大段時間
那閉眼睜眼的瞬間
黑夜變成了黑色的影子
不斷被拉長
長到令人發瘋
長到累得心臟疼還挨不到黎明
這樣的早春
我早已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