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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皇上跟前掙出面子的紅人兒,照說都不是初出茅廬的嫩茬,想是有了一定年紀吧!倒是皇上,春秋正盛。說句逾越的話,那天打養心殿前過,見Z老人家好俊俏模樣,等將來主兒侍了寢,自然就知道了。”
女孩子們閨房裡的話,說過笑過就完了,只是要知道分寸。主兒年輕,像她們這些做下人的,要時時提醒著點兒,以防主子走彎路。宮裡頭女人,也只有皇上這一條道兒了,不走到黑,還能怎麼樣?
這時候日影西斜,含珍安頓頤行歇下,自己和銀硃就伴,一塊兒去了尚儀局。
尚儀局裡有每個宮女的身家記檔,像哪個旗的,父母是誰,家住哪裡,檔案裡頭標得清清楚楚。只是含珍自打跟了頤行出來,局子里人事的分派便有了調整,琴姑姑作為老人兒,如今身兼二職,除了調理小宮女,也掌著宮女的出身檔。
說句實在話,手底下一直沒給好臉色的丫頭魚躍龍門晉了位分,作為管教姑姑來說,是件很尷尬且頭疼的事兒。尤其同輩的掌事姑姑跑去跟了人家,作為直系的姑姑,心裡頭什麼滋味兒?
因此含珍來尋琴姑姑的時候,琴姑姑不情不願,坐在桌前不肯挪窩。她一面翻看小宮女做的針線,一面低垂著眼睫說:“珍姑姑也是打尚儀局出去的,怎麼不知道局子裡的規矩?那些舊檔,沒有要緊事不能翻看,且別說一位答應了,就是嬪妃們打發人來,也不中用。”
銀硃心裡頭不悅,覺得琴姑姑褲襠裡頭插令箭,冒充大尾巴鷹,氣惱之餘瞧了含珍一眼。
含珍被她回絕,倒並不置氣,還是那副溫和模樣,心平氣和地說:“正是局子裡出去的,知道那些舊檔不是機密,小宮女們但凡有個過錯,帶班姑姑隨時可以翻看。”
琴姑姑嗤笑了聲,“您也知道帶班姑姑才能翻看?如今您得了高枝兒,出去了,再來查閱尚儀局的檔,可是手伸得太長了。”
“凡事都講個人情麼。咱們共事了這麼些年,誰還不知道誰呢,左不過你讓我的針過,我讓你的線過。”含珍笑了笑道,“我聽說,寶華殿的薛太監老纏著您吶,您沒把自個兒和明管事的交情告訴他……”
話還沒說完,琴姑姑噌地站了起來,右頰面皮突突地跳動了幾下,深吸了一口氣道:“你也別牽五絆六,不就是要看宮女檔嗎,咱們倆誰跟誰呀,看就是了……要我帶著您去嗎?”
含珍瞥了銀硃一眼,你瞧,事兒就是這麼簡單。
宮人的存檔房在配殿梢間裡,含珍熟門熟道,哪裡用得著勞動琴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