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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銘會的東西是很多的,他生於神州,遊走於世界,最終建功於西方。百餘年間他習修了各種各樣的技能,或者是出於當時的什麼目的,或者只是為了一時興起。
他是格外矛盾的人,這一點也體現於他的行事風格。在平日的生活中他顯得格外隨意且任性,然而他也是整個歐洲最陰惡的謀士,用兵詭詐,佈局險惡。
大概是一個人朋友喜愛,讓敵人憎惡的角色吧。
大概……
如果不是他本就沒有什麼朋友的話。
宮銘今天穿了一身玄色的羽織,款式簡單也就顯得格外清素。一頭紅色的長髮用一根黑色的髮帶隨意的束在腦後,兩側有鬢角從臉頰旁落下,隨著他的動作不斷的搖晃著。有一種神州文人稱之為風流的意味。
他的眼眸一直閉著,長而密的眼睫毛在微風中輕輕的顫著。但是即使是閉著眼睛,他也能很清晰精準的按在每一處需要按在的琴絃之上。素白修長,骨節分明的食指不斷的按在琴絃之上,攏、捻、挑、撥,動作嫻熟。像是已經在心底重演過無數次。
他是今晚的琴師,而八重櫻是今晚的舞者,這是一場兩個人的祭禮,為了迎接他們早已準備好的……結局。
“叮——”
前曲終末,他的如來回閃爍的飛燕一般舞動在琴絃之上的手指驟然停下,雙手還保持著前一秒的動作懸停在半空之上。最後撥動的那根琴絃還在微微的顫著,拉出細微的殘影,發出連綿的餘韻。
下一刻。
“鐺——”
“鐺——”
“鐺——”
渾厚而沉穩的聲音從天守閣那邊跨越空間的阻隔傳來,那隻矗立在天守閣的頂端沉默已久的古鐘被敲響了,發出的響聲如風一般從一個原點擴散開來,傳遍了整個空間。
也拉開了帷幕。
八重櫻赤著腳,手中捧著乘裝黑盒的矩木,邁著莊嚴的步子,走上的祭臺。
於此同時,宮銘的琴聲,再度響起。
此時他變了曲調,若是說他先前的演奏只是在談論著什麼高山流水的雅事,那麼現在這首曲子從一開始就流露出了肅穆而莊嚴的意味。好像是有什麼塵封已久的東西將要被喚醒,信徒如山海般跪拜,為神明的歸來頌唱著讚歌。
八重櫻將黑盒放在香桌之上,後退幾步拉開距離,然後展開了身形。如孔雀展開尾羽,鳳凰抬頭高亢。
她開始舞蹈。
她白嫩的腳踏在祭臺冰冷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