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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的。”
“好吧……”宮銘翻了個白眼。“算你老人家厲害行不行？對了，說起來，你這次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有什麼事情……”符華重複了一遍宮銘的問題，然後像是看白痴一樣看著宮銘。“今天是過節，我一個人待著無趣，所以過來找你聊聊……這應該是很正常的事情吧？很值得意外嗎？”
不不不，這個問題一點都不正常，無論是你這樣的老傢伙會過這種西洋節日還是你這樣的老傢伙也會耐不住寂寞找人過來閒聊都是相當奇怪的事情啊！
嗯？所以說問題的重點其實是在面前這個傢伙是一個老傢伙身上嗎？
當然，宮銘並不會蠢到把這些話說出口就是了。
“你不是在學院裡有很多小迷妹嗎？還有個什麼班長大人後援會什麼的？在這種節日的情況下那些小姑娘沒有圍著你轉？”
他從飲水機那裡用他自己的杯子倒出一杯熱水，給那邊的少女遞過去。
“憧憬是最遙遠的距離了，這種道理你總不至於不知道吧？”符華從他的手中接過了，倒是也沒有在意杯子的事情，端起來輕輕的喝了一口，然後道。
“說的也是。”宮銘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看向了他面前的這個女孩。“你最近恢復的怎麼樣了？我給你配的藥用了之後有好轉嗎？”
“好轉……不能說沒有吧……”符華皺眉，“但是倒是也不明顯就是了。”
“這麼多年了的老傷了，急不來，只能慢慢的調養了。”宮銘勸慰道。
“嗯，你是醫生，這種事情聽你的就是了……”符華隨口答道。
兩人就這麼坐在相鄰的兩個座位上，也沒有做什麼事情，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說話的內容出人意料的只是些再尋常不過的家長裡短，然而這兩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卻好像突然對這樣的事情感興趣了一般，話題倒是也未曾停過。
又或者並非是在意那些家長裡短，只不過是因為閒聊的人是彼此，所以才那麼興趣盎然罷了。
“又是一年啊……”
聊著聊著，符華看著窗外的雪，突然感慨道。
“是啊，又老了一歲了。”宮銘也感嘆了一聲，然後兩人對視了一眼，突然一起笑了起來。
對於這樣的兩個人來說，老這個詞，真的是一種最無謂的東西了。
山河改易，草木榮枯，繁華落盡之後，唯有這樣的兩個人還在這個人間之中，為了各自的目標忙碌著，也執著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