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客書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電線杆往下滑著,以一種並不雅觀的姿勢坐了下來。
他閉上了眼睛,將腦袋靠在身後的電線杆上,嘆了口氣。腦中不可抑制的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一日在柏林看到那座冰霜封雕著死屍的城市,那全世界都是死亡的場景,和那熾熱燃燒著的,彷彿大日一般的……救主。
“啪。”
突然,一隻手趴在他的肩膀上,他扭頭看去,身邊,是一個滿是滄桑的臉龐。
那是一個一眼就能看的出他的困境的男人,渾身破舊——甚至於說是破爛也毫不為過,穿著一身好像多年以來從來就沒有洗過的大衣,帶著滿臉髒亂的鬍渣和一頭同樣髒亂的銀髮。面黃肌瘦,甚至連很多傳奇故事中的世外高人的那種明亮的眼眸都沒有,雙眼渾濁著,似乎有什麼視力障礙。
“夥計,有火嗎?”他叼著一根抽了半截熄滅了的煙,見黑髮的男孩望過來,張開嘴說道,露出了滿口黃牙。
“哦哦哦。”黑髮的男孩慌亂的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銀色的打火機,遞給了身邊的男人。“給您。”
“嗯?好東西啊。”那個人踮了踮手中的打火機,表情有些意外。“一九四五年英國政府紀念二戰勝利內部發行的限量版。只在盟軍高官之間流通,夥計,你身份不簡單啊……”
“不過現在……”他忽然搖頭笑了笑。“對我來說,也沒什麼意義了……”
“……”
瓦爾特愣住了,沉默了一會,發現自己從未注意到身邊那件東西的價值。
只是和那些再普通不過的東西一樣,在那裡,所以就拿來用了,至於那些東西到底又有什麼價值,從來沒有人會和他說,也不會有人和他說。
他默然了一會,突然覺得自己明白了什麼。
“你……認得這個東西?”片刻之後,瓦爾特有些遲疑的問道。
此時那個中年男人已經點著了那根抽了一般的煙,抽了一口,吐了一個菸圈之後,才平靜的說道。“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有什麼好不認識的。我當年倒是也曾經闊過,只是這些東西如今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他蹲到了瓦爾特的旁邊,抬手把玩著手中的那個銀色的打火機,手指轉動之間隱約還有一絲那種紈絝子弟所特有的韻味。
“我看你蹲在這裡半天了,遇到什麼難事了嗎?”他微微眯起眼睛,吐了個菸圈說道,“真是稀奇,你們這些高門子弟也會蹲在馬路邊唉聲嘆氣?沒人教過你身為貴族即使是面臨加身的利刃也要堅定在自己路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