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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那個男人突然明白了過來。他面前的雪地中的這個女孩，就是後來的麗塔·洛絲薇瑟。”
“量子之海她那一刀確實是沒有捅錯人的。殺了麗塔全家的人……”
“的確是他。”
“……”
小白愣住了，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很荒謬不是嗎？從尼古拉斯的角度來看。如果一九五五年量子之海一行麗塔沒有捅他那一刀，那麼一九九九年他就不會趕往那個地方想要拯救她，也就不會殺死那個擬似律者。麗塔全家也就不會變成死士，他就不會殺她全家，二零一二年麗塔也就不會捅他那一刀……”
“而從麗塔的角度來看，如果一九九九年尼古拉斯沒有殺她全家，二零一二年她就不會捅出去那一刀，一九九九年尼古拉斯也就不會想要拯救她去往那個地方，也就不會殺死那個擬似律者，她全家也就不會變成死士，尼古拉斯也就不會殺死她全家……”
“當然歷史是不能假設的，如果一九九九年當時尼古拉斯真的沒有出現。那麼就在家邊十幾公里就有一個擬似律者也很難說的清會發生些什麼。只能說……”
她靠著牆，閉上了眼睛，表情有些嘲諷。
“是命運的捉弄吧……”
“算一算，尼古拉斯從幾乎是必死的局面之中救了麗塔兩次，她確實是很感謝他的，也確實是如同她在量子之海中的那個時候一樣傾慕著這個男人。擔憂著他的安危。”
“但是同樣，也有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擺在她的面前，這個男人，確確實實是殺死她全部家人的人……”
“再然後，就是二零一二年後我們結束了量子之海任務，回去接受了五百年間所有不滅之刃的女武神都會經歷的，名為追殺尼古拉斯，實為接受他的教導的任務。對我來說，他當了我們很長一段時間的老師，直到兩年前。對麗塔來說，她嘗試了很多殺死他的方法，直到現在為止。”
“我也問過麗塔到底是為什麼要一定要殺死他，明明她確實是感激且傾慕著他的，甚至願意為他付出生命。她回答我說，她只是為了殺死他而殺死他，沒有什麼原因，僅此而已。”
“這還真是……”
小白有些默然，沉默了片刻之後，有些苦笑的搖了搖頭。
“等等！”她突然像是想起來了什麼，猛地抬起了頭。“照這麼說，這個人現在還活著？！”
“他當然還活著。”幽蘭黛爾有些好笑的看著她。“你前段時間不是還和他見過面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