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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其平躺放在地上,我特意打量了一下模型的臉,不知被哪個頑皮的學生勾勾畫畫,模型臉上塗著各種色彩,而且我還發現,在模型光禿禿的腦袋上寫著一個名字——郭君傑。
“這是郭軍傑畫的嗎?”很快我就知道自己猜錯了,順著腦袋看去,模型的整個後背都寫滿了各種各樣辱罵的文字。
“可憐的孩子。”每個班級裡都會有一個這樣的小孩,他們沉默寡言、不善交談,總是莫名其妙成為全班人的出氣筒,被孤立,被欺負。
模型後背上的文字有被衣服擦拭的痕跡,但是,在擦拭痕跡上面卻有更多辱罵性的文字密密麻麻擠在一起。
腦中構想當時的畫面,一個可憐的孩子抱著模型拼命用校服擦拭,但周圍的人卻狂笑著用蘸了顏料的油筆在模型身上書寫,瘋狂的、充滿惡意的寫在被小孩擦乾淨的地方,甚至寫在孩子的衣服上,身上,臉上。
有人說孩子永遠是無辜的,因為有時候,連它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麼的可惡。
摸了摸模型的頭,我想起了很小時候的自己:“以前有一段時間我也老被欺負。”
“後來呢?”秀木和薛飛翻進美術室。
我咧嘴一笑:“後來,我在書包裡裝了把水果刀。”
“我去,主播也有這麼燃的過去?那再後來呢?”
“再後來我就被學校開除了,停學很長時間,最後沒辦法只能去讀警校。”我面露些許滄桑:“要是當時我能忍氣吞聲,說不定現在會成為一個律師或者醫生。”
手摸到房門,門鎖被人用暴力拆掉,鎖頭滾落在畫板中間。
“沒有使用工具的痕跡,看起來就像是被生生拽下來的。”我把門拉開一條縫,外面的走廊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走吧,躲在這裡永遠都找不到沈夢。”秀木催促道,看他的樣子並沒有對沈夢的擔心,反而眸子泛光,十分興奮。
“你們三個最好手牽著手貼牆走,一會兒萬一遇到超出常人認知的事情,就立刻按照原路返回,聽明白了嗎?”我反覆叮囑,生怕幾個孩子再出事。
“你還是擔心下自己吧,真囉嗦。”沈夢失蹤,薛飛變得十分急躁。
我不再言語,用手機照明,貼著牆一步步挪動。
“嘭……”有人踢翻了什麼東西,聲音很小,但在寂靜的實驗樓裡卻顯得很清楚。
“不是我們發出的。”四個人站在原地,確定腳下沒有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