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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面色僵硬,陸行遇倒也沒說什麼,只對我輕輕勾了勾手,“過來。”
我端著銀耳湯,硬著頭皮規規矩矩地朝他走了過去。
他見我如此安靜,似是有些失神,反倒在我靠近之後,輕聲問我:“怎的一下這麼聽話了?”
我低下頭沒有吭聲,陸行遇順著我的目光,自然也見到了我手裡端著的這碗銀耳湯。
他眉間輕擰,像是想起了什麼,接著又問:“你以前素來不喜銀耳,熬些甜湯的時候,總要將這些東西挑去才肯喝下,怎麼重活一世,性子不變,口味倒是變了?”
不僅是從前不喜銀耳,這一世我也沒吃過這玩意兒。
但我準備工作都做到這兒了,陸行遇又給了我一個臺階,我就是再有些退卻,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心驚膽顫地對他說道。
“這、這碗銀耳湯是給你喝的。”
“我剛剛一個人在下面呆了好久,想了很多,怎麼想都覺得你終歸是為了我好,我就算再有脾氣,也不該對你那樣,所以……”
“所以我就想著給你賠個禮道個歉,但是賠禮道歉又不能空著手來,我尋遍了廚房,那些灶臺我用不了,只能開一瓶現成的東西,加兩粒紅棗端著過來找、找你了……”
我這胡編亂造的理由,說出來自己都覺得蹩腳,虛偽得很。
陸行遇聽後,眼裡的神情卻是古怪,像是有些吃驚,還有些難以置信。
“給我的?”他喉間發啞的問我。
我點了點頭,心下一狠,直接將這碗銀耳湯端到了陸行遇的面前。
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陸行遇竟然直接接過,還對我露出一抹肆意的笑容,像是我會對他低頭,他由衷的感到開心。
“好,那我嚐嚐。”
陸行遇對我毫不設防,接過之後,竟然直接一飲而盡。
我驚恐的頭皮都麻了,望著他喝湯的動作,只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倒流。
明明只是短短几秒的時間,像是過去了幾年一樣。
陸行遇喝完之後,還用那溫潤的眼眸,抬起頭問我:“你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我已經快要演不下去了。
我甚至都在懷疑,陸行遇一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狐狸,目光銳利得讓多少人不敢直視。
自己這麼拙劣的說辭和演技,真能騙得了他嗎?
他難道真的一點都沒有懷疑,我突然給他端來一碗湯,會不會在湯裡對他下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