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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著電話,我腦子裡嗡嗡作響,心如亂麻。
甚至於眼前已經開始飄蕩著金星。
“姐,你現在就告訴我,一個字一個字慢慢說,聽著,你弟弟長大了,這個家以後我就是主心骨,哪怕天塌下來,也有我給你們頂著!”
我的聲音果決堅毅,深吸一口氣,“說!”
“弟啊~~~,楓啊~~~我,我活不了了啊!”
電話那頭,姐姐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起來,她悲涼悽慘的聲音,順著無線電波遙遙傳了過來,好像一把無形利刃,狠狠刺進我的心坎。
…
終於,我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與此同時,一股能夠燒天裂土的怒火,在我胸口猛地升騰而起,這一刻,留存在我腦海中的唯一念頭便是---老子要殺人!
當電話裡不再有聲響,我咬著牙,面色鐵青。
這時候,墨芷舞和老蔡已經回來,她們三個看著我,面面相覷不知道我家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大事兒。
“芷舞,計劃提前吧…”
我沉聲說,掩飾不住胸中戾氣,“三天,三天之內,我要回一趟西北!”
當晚,我沒有去老蔡那裡住,而是回到墨芷舞的小屋。
在她懷裡,我第一次像個孩子那樣失聲痛哭了半宿。
為我不能在家人經受災難的時候為他們出頭,為父母姐姐這些至親所受到的折磨和委屈…
墨芷舞只是抱著我,輕撫我的髮梢,喃喃地一次又一次對我說,她會和我在一起,陪著我,護著我!
就像,之前在醫院裡對我的承諾一樣。
我和芷舞,因為兩次住院,因為彼此守候床頭,因為同生共死,在僅僅不到二十天的光陰裡,我們的心好像被縫合在一起,彷彿十世千年的戀人。
我和她以後會怎樣,我不知道不敢奢望,但,我能確定起碼在這一夜,我們就是愛侶,彼此深愛的戀人。
第二天上午,我也顧不上和蔡菜一起去接司馬,再次來到那個售賣假肢的代銷商店。
不過今天,我敏銳地覺察到,每次接待我們的售貨員,今天看向我的眼神似乎躲躲閃閃有些心神不寧。
心中冷笑,我明白,有些魚應該已經鑽進漁網,是時候打撈了!
“明天我最後來一次,確定義肢的尺寸、型號,以後就不過來了…”
我擺出一付懶得折騰就這麼定了的架勢,直接交了一千塊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