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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嶽來
當人類意識到用一些樹葉等物品來遮擋身體的某些部位能夠產生價值的時候,人類文明便誕生了。
機器人亦然。
——摘自人類叛徒吳鈾在2037年聯大的發言
阿喜工作的地方是東機大王太空採礦基地最熱鬧的地方——東極街,一條永遠沒有太陽昇起的街道。
東極街同樣位於採礦基地最大船,東大船上,與周全所在訓練場不遠。這裡屬於飛船中心位置,沒有對外的窗戶,雖然不見日月星辰,卻也燈火通明。沒有法律,只有東機大王的規矩,沒有攝像頭,只有群眾的眼睛和眾口鑠金。東極街不宜居,宜樂。
“這位先生,您好,”進了街道大門,年更益就向著飄向自己的一個邋遢男子打招呼。
這邋遢男應該是關掉了磁力靴,處於失重狀態下。不過,他臉色紅潤,微眯著眼,嘴角上揚,幸福二字明晃晃的寫在他的臉上。在紅藍燈光下,他全身舒展,放肆飛揚,彷彿沐浴著七彩霞光,即將羽化登仙。
見男子沒有答話,年更益只能繼續前行。街道繁華,人來人往。低頭工作,沉默不語者,那是機器人。大聲喧譁,神情浮誇者,那是人類。
旁邊幾個小商販攤子正在售賣食物,大部分的食物年更益都不認識,站臺售賣者也是一些舞騷弄姿的女性面板機器人。她們並不會回答客人有關買賣之外的問題。
一張街邊小桌坐了幾個穿著怪異的男人,他們正在高談闊論。
年更益上前問話,“各位小哥,你們好!”
“吖~”微醺的光頭男打量了一下年更益,“罷工嗎?哪個混蛋給你裝了一個光頭?哈哈哈,還反光~”
“比你的光頭還要亮~”其他幾個同夥一起大笑。年更益的到來給他們的酒桌上新增了新的笑料。
年更益,“我想找您打聽一個人!”
微醺男伸出一個手掌,“500。”
年,“什麼?”
微醺男,“500塊。”
年,“什麼500塊?”
微醺男又跟著同伴們一起大笑,“哈哈哈,還是個笨蛋機器人。當然是打聽訊息收500啊!機器人聽不懂,操機的人也聽不懂嗎?兩笨蛋連線,笨成一窩了,哈哈哈哈~”
年更益自然不能縱容他們的勒索行為,“謝謝,我去找別人問詢。”
微醺男更加開心了,“誒,這可不行,老子已經開口了。不問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