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高節清風、淡漠名利。
她是如此的溫柔,如此的親切,又如此的美貌。
經過這番生死變故,原先那些叫他畏懼尊敬的修士,如今在他心裡不過是群面孔醜惡的得勢小人而已。
那些人怎配與面前的仙君相比?
“嗯……”
五味雜陳。逐晨不生唏噓,沉吟了兩聲,沒有反駁他。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生存自然是很殘酷的。她是運氣好,有師父庇佑,人人願意給她一個好臉色。風不夜向來護短,所以那麼多年,她在師門裡受過最大的委屈,也不過是幾句不痛不癢的嘲諷而已。
張識文等人的生活,她哪敢說了解?
正因如此,她才更見不得這些人過得如此水深火熱。
逐晨分神了會兒,一行人已經走到木屋前面。
她看著前方的木排,忽然想起還有這一樁麻煩事,忍不住抬手抹了把臉。
張識文與鄭康站在木屋前面,打量許久,眼底也浮現出些許的遲疑。
他們做了多年工匠,只有這點手藝能上得了檯面,可憑他們多年的經驗,實在看不出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張識文窺覷著逐晨的表情,見她臉上帶有煩惱,一心想替她分憂以作報答,忐忑中帶著點謹慎,上前詢問道:“敢問仙君,這是個……圈嗎?”
逐晨:“……”別以為你省略了一個“豬”字就代表你可以委婉地羞辱我。
她表情猙獰了下,又很快恢復正常,繼續淡然地道:“這是我的……住所。”
張識文頓時害怕起來。
逐晨不知道他是因為自己說錯話而害怕,還是因為知道面前這個修士住在一個……圈裡而害怕。
她微妙地感覺可能兩者都有。
逐晨頹喪地解釋:“昨夜臨時搭建的住所。過於匆忙,所以沒有好好整頓。”
張識文馬上道:“這等粗活,仙君自然不會做!”
鄭康抬手指去,極其小心地問道:“仙君,那裡不是還有一間竹屋嗎?”
逐晨回道:“我師父住在那裡。他受了點傷,需要靜養。”
兩人意會地點頭,默契地不再探問。
逐晨將早上用剩的水搬過來,示意他們先洗把臉,自己則繼續去研究堆在地上的木頭,爭取把幾個主要的零部件給削出來。
張識文與鄭康搓洗了一下麻布,仔細將臉上的汗漬都擦乾淨,二人眼神在空中交匯,無聲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