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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很年輕,估計最多二十二三歲。高個子,很瘦,兩手有點哆嗦; 健康狀態良好,但此刻疲態盡顯。他一頭黑髮,眼珠子卻是藍色的,目光閃爍,不敢直視我們。我記得那天晚上遇到的陌生人給我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如果是面前這人,那我當時肯定搞錯了,我完全想不出認識的人當中有誰和眼前之人存在相似之處。
“喂,肯特,”警長說,“起來,有人來看你。認得他們嗎?”
肯特惱怒地瞪著我們,不吭聲,目光在我們三人中來回掃視了幾圈,最後又落在我身上。
“好吧,醫生,”警長對我說,“你看呢?”
“個頭差不多,”我說,“總體感覺,有可能就是我遇到的那個陌生人。但我只能辨識到這個程度。”
“你們發什麼神經?”肯特質問道,“你有什麼證據指控我?說呀,有屁就放!你們以為我犯了什麼事?”
我點點頭: “就是他,這聲音我記得。”
“你記得我的聲音?你啥時候聽我說過話?”
“上星期五晚上,芬利莊園大門外。你問我去莊園怎麼走。”
“我問了,不是嗎?”
“你承認了?”警督問道。
“我什麼都不承認。除非我搞清楚你們要把我怎麼樣。”
“讀過這幾天的報紙了嗎?”波洛第一次開口。
對方眯起眼睛。
“原來是這麼回事?我在報上看到芬利莊園死了個老財主。想把這事兒栽贓給我是吧?”
“那天晚上你去過那裡。”波洛平靜地說。
“你怎麼知道?”
“這就是證據。”波洛從口袋裡掏出一樣東西遞了過去。
那是我們在涼亭裡發現的鵝毛管。
對方臉色驟變,戰戰兢兢地半伸出手。
“白粉。”波洛沉吟道,“不,我的朋友,管子裡是空的。那天晚上你把它掉在涼亭裡了。”
查爾斯·肯特迷惑地望著他。
“外國矮冬瓜,看來你他媽的全知道了。還記得不,報上說那老頭是在九點四十五分到十點之間被幹掉的?”
“沒錯。”波洛答道。
“好,真是這樣嗎?我就想問這個。”
“讓這位先生告訴你。”波洛說。
他指了指拉格倫警督。警督稍一遲疑,瞄了海耶斯警長一眼,又瞧了瞧波洛,感覺是獲得了批准,這才回答: “對,九點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