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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感知它在哪裡的,對麼?”
燈樹映照的帽兜下乍然露出了微挑的唇,那嗓音終於有了出處,“近來總是丟東西,先是人,後是箭,不該有個說法嗎?藏臣有定國之力,不是誰都能使的。在我手裡能發揮作用,別人偷去只能用來彈棉花。”
無方有點惱了,“你既然心裡有底,為什麼不早說?”
“我在做戲啊。”他說得毫不做作,然後仰唇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襯著那紅唇,濃烈熾熱,比她更像邪煞。
又看見了,她無法不為自己感到哀傷。令主時不時刷一下臉,她好像連否認的力氣都快沒有了。這算什麼呢,找了一次若木,遊了一回邊春山,就這麼墜入情網了,是不是太好騙了一點?哀己不幸,怒己太笨,接下去她該怎麼辦?一不做二不休起來,很想一把拽掉他的帽兜看看他究竟是個什麼鬼。可是不能,要是被他知道了,那更加了不得,下一步就該自薦枕蓆了。
她蹲下來,努力想從斜切的角度看見他的全貌,可惜除了那豐豔的唇,這回連鼻子都窺不見。她不由灰心,剛嘆了半口氣,他扭過身拖籃子,就是那一瞬,露出了烏濃的頭髮、白淨的半邊頸項和耳朵。她甚至在他的耳垂上發現了一個金色的環,環身佈滿繁複的梵文……她驚駭不已,再想細看,一切又都隱匿了。可是三次的驚鴻一瞥,足可以拼出個大概。黑袍底下的身體絕不是她想象的那樣,非但不老,還不朽。
“白準,”她語調茫然,“你到底……”
他還是給人一種呆滯的感覺,“娘子怎麼了?”她卻開始懷疑,所有的不可理喻是否都是他的心計。長成那樣,怎麼會是個二傻子!
她慢慢站起來,有些惆悵,他的長相現在不能提,看見也只當沒看見吧。她說:“你認為帶走振衣和偷走藏臣箭的是同一個人,所以想放長線釣大魚。藏臣在哪裡,振衣就在哪裡,是不是?”
他答得沒心沒肺,“那可不一定,萬一偷走藏臣的正是葉振衣呢。”
談話通常就是這樣難以為繼的,她寒著臉瞥了他一眼,“令主成竹在胸,我也就不必瞎操心了。那我先告辭,如果有了訊息,煩請派人知會我。”
她要走,他忙站起身追了過來,攤開兩臂攔住了她的去路,“這麼晚了,路上遇見壞人怎麼辦?我告訴你,梵行剎土雖然奉我為主,但疆土太大,我也不能保證每一隻妖的心術都正。這裡早和五千年前不一樣了,說穿了已經淪為穢土,穢土滋生妖孽,我不說你也明白。現在是多事之秋,何必犯險呢,還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