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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戒尺敲得砰砰響,粉筆字劃過,帶起一片刺耳的聲音。
只是沒人聽他講課,下課後,所有人都癱倒在了桌子上。
鄰桌給自己帶了個小靠枕,她打了個哈欠:「嬌嬌,我先睡午覺了。」
我拽著手裡的小紙條走向天台,粗大的鐵鏈已經被解開,那生鏽的鐵門被開啟了一點,讓出了一條通往高空的路。
猴子站在天台邊上,他的表情猙獰。
「你,有錯,要是你答應我,要是你答應我,我就不會變成這樣!我就不會變成這樣!」
他站得太靠邊上了,只要輕輕一推,他就會如空中墜落的鳥兒,在底下碎出一攤血肉。
人一直是很脆弱的存在。
他看著我說:「你,佔有你,我就會回到以前了,李原,他還是會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
我看著他搖搖晃晃地朝我走來。
陽光太刺眼了,我眯了眯眼說:「是嗎?」
鐵門被推開,這裡來了第三個人。
我丟掉手裡的磚頭,微笑著轉頭看他,他站在陰影裡,老舊又不合時宜的校服,熟悉的厚重斷腳眼鏡。
比最呆板的老古董還呆板,比最陳舊的房屋還陳舊。
我往後倒。因為我知道,他會接住我。
我倒進一個懷抱,他太瘦了,我能感覺到壓在我身上硌人的骨頭,還有那半截挽起的袖子裡,青色的血管。
裡面流動著紅色的血液,一如他心臟裡跳動的心。
砰砰——
我抬起手,把手裡的血抹到他的臉上,我把他的眼鏡摘下來,我盯著他那雙褐色的眼睛,在他的眼尾抹上一條蜿蜒的蝴蝶。
那張平凡的、普通的臉和那雙漂亮的、熠熠生輝的眼睛。
「拯救我吧。」
我說。
「我親愛的Nephilim。」
猴子是傍晚回來的,他的腦袋破了,衣服被血染紅,右腿被刺了一個血窟窿,一邊走,血一邊掉落。
班裡有人尖叫起來,班主任匆匆忙忙地趕來,他衝上前去扶住他。
「怎麼回事啊,怎麼回事啊!」
猴子無神的眼珠轉了一圈,最後移到了我的身上,我朝他露出一個友好的微笑,他顫抖了一下。
班主任還在喋喋不休,他說:「是誰幹的!」
猴子張了張嘴,他瞥到了那個空位子,教室裡唯一的空桌子,那是黃毛的座位,他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