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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們會有在戰場相見的一天,到時候不會留情。”張寬仁拱手後轉身,大踏步離去。小鷹領著侍從快步跟上去。
等張寬仁等人在拐角處消失,張金寶擺手示意親兵抬起月兒的擔架,踏上歸途。
在路上,他一直在回味張寬仁的最後一句話。他曾跟在張寬仁身邊,知道他從來不說廢話。張世策在密謀攻打下坪,怎麼可能?官兵哪裡有膽子進山。但張寬仁不會騙他,他們是敵人,但更像朋友。
月兒雪白的脖子被包紮的嚴嚴實實,擔架上有煨好的稀粥,只能吃流食。張金寶命隨行的兩個山裡的婦人過來照料,帶著三十人日夜不停翻山越嶺。兩天後,他們遇見了在半路上接應的餘人。有了醫術高超的郎中,餘人拆下包紮的白布後確認傷不致命,才讓他心中大石落了地。
回去抬了一副擔架,但日夜兼程比來時還要快。一來一回過了半個月,一行人終於把月兒帶回了下坪。餘人一路給月兒上藥,她脖子上的傷口已經好多了,但仍不敢大聲說話。
鄭晟親自來下坪寨門口相迎。
見到鬍子拉碴的鄭晟時,躺在擔架上的月兒兩行眼淚順著臉頰流下。她很不幸,親手父母和養父母都死於非命,兩次成為孤兒。她又是幸運的,有這麼多人能照顧她。
鄭晟比三年前蒼老的多,但在月兒心裡,他永遠是那個在冰冷的江水中擁她入懷的男人。那個夜晚,張家灣滿地屍首,她被鄭晟抱著回到村裡,覺得全世界除了那個懷抱,她什麼也沒有了。
“月兒,月兒。”鄭晟咧開嘴,像個掰了玉米棒子的大熊。
餘人輕輕推他:“別叫,別叫,她身體虛弱著呢。”
月兒想笑,牽扯著脖子的傷口有點疼。
“不要笑,也不要哭,”餘人急的直襬手,“快把人抬進去,她需要靜養休息。”
鄭晟問:“她的傷沒事吧。”
“還需靜養幾個月才能恢復。”
鄭晟讓開道路,看著餘人護送月兒的擔架進入院子,忽然舉起雙手高喊:“月兒,來到這裡你就安全了,誰也別想欺負你。”重見月兒,他彷彿見到了親人,血肉相連的感覺。來到這個世界的張開眼睛,他看見的就是這個小女孩。“以前的事情就算了,從今日起,誰敢欺負你,我就砍下他的頭。”
他不知道月兒在自殺拒親時說過的那句話,即便知道也改變不了什麼,他就是把月兒當妹妹,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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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