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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又過了近一個時辰,從城內的出來一隊騎兵,微弱的火光中可以看見旗手耀武揚威高舉的“彭”字戰旗,隔著老遠便能嗅到一股志得意滿的氣味。
彭懷玉策馬率親隨一陣風似的奔來。
“來者何人!”毛三思指揮親兵衛騎兵上前,將來人攔在五百步外。
這是禮數,彭懷玉下馬將韁繩交給親隨,邁步走向鄭晟,“末將彭懷玉參見宗主。”
過了片刻,毛三思朗聲回應:“宗主召見。”
彭懷玉邁步往鄭晟的方向走了,隔著幾十步遠便高呼:“恭請宗主入城!”嗓門洪亮。
走到近處,鄭晟才看清他渾身血跡斑斑,他此番前來竟然是連沾血的徵袍也未曾更換。
打完這一仗的彭懷玉與昨日的彭懷玉像換了個一個人。昨日他在中軍大帳請示時,雖然自信滿滿,但面對鄭晟和張寬仁時都低著頭,以下屬的身份說話。現在的他如一柄出竅的長刀,自信溢於言表。
鄭晟沒覺得什麼,張寬仁已自低下頭去。彭懷玉此刻多輝煌,他此刻就會有多失落。雖然理解宗主刻意提拔彭懷玉就是為了打壓他在軍中的威武,但心裡難免還是有些不舒服。他從去年向鄭晟獻策,率天啟從湖南一路殺到江南,最後奪取皇冠上最璀璨的明珠之戰卻與他沒有關係。可以預料到,他將很長一段時間將不會再走上戰場了。
彭懷玉直視鄭晟,餘光瞥見了張寬仁的表情,但現在他顧不了那麼多,像他們這樣的人,失落者不需要安慰。
“戰況如何?”鄭晟隨口問。
彭懷玉皺了皺眉,表情略顯不自然,高調的神態稍微放低了點,道:“寬撤不花在破城前一刻喬裝打扮逃走了,末將正在著人抓捕。秦將軍抓住董傳霄了,那人是個賤骨頭,甘願為蒙古人效力也不低頭。”
“寬撤不花跑了?”鄭晟有些意外。寬撤不花與他打了這麼多年交到,從湖廣逃到江西再逃亡金陵,如今最後一刻棄城而逃,倒是很像他的性格。
這是彭懷玉對攻破金陵城戰果最大的不滿了,他不得不解釋清楚:“長江水道都被義軍控制在手裡,他逃出了金陵城也過不了江。”
鄭晟不以為然,“他既然是早就想好了逃走,想必已經準備好的船隻。”他對能不能抓到寬撤不花倒是無所謂,一個愚蠢無能的蒙古王爺逃回大都對義軍也許是好事。
但彭懷玉不這麼想,連忙辯解道:“過了江也無妨,如今江北都被義軍控制,大宋已經明中濠州義軍朱元璋南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