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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五分鐘……
一百零八分鐘、一百零九分鐘……
靜靜躺在床上的女孩突然動了一下手指。
老者愣了一下,然而忍不住呼喚道:“艾琳娜!”
緊閉著雙眼的女孩像是真的聽到了老者的說話,她五根手指都微微蜷縮了一下。
這位頭髮花白的父親儘管從外表上看過去是那麼的威嚴,然而此時的他已經不受控制的紅了眼圈,他語帶哽咽的又喚了一聲女孩的名字。
這個已經在病床上沉睡了數年的女孩,顫了顫如蝴蝶羽翼般的睫毛,然後驀地睜開了雙眼。
與那雙湛藍如洗帶著點茫然的眼睛對視上,一向以堅強嚴肅的外表示人的老者,居然忍不住潸然淚下。
女孩因常年不說話而有變得有些沙啞乾澀的嗓音突兀的在房間裡響起:“……爸爸?”
“我是、我是,爸爸在這。”老者不顧臉上的淚水,硬擠出了一抹笑容。
即使淚水已經模糊了他的雙眼,外人卻依舊能觀察到,他已不再如年輕人澄澈的雙眼此時是那樣的明亮,就好像是終於見到了失落已久的珍寶。
……
時間臨近九十分鐘時,朗曼突然感覺到腿部神經處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換做常人,這一幕應該會讓人感到慌亂驚恐,然人朗曼卻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因疼痛而略微扭曲的面容配合上這絲笑意,讓他的面部神情看起來有些怪異。不過坐在他對面,一直關注著朗曼的保/護傘工作人員完全沒有因此嘲笑他。
朗曼的雙腿已經失去知覺好多年了,如今能感覺到疼痛,豈不是說明這藥物已經成功了一半?
顯然,在場的兩人都清楚這一點。
這場疼痛足足持續了十分鐘,朗曼也被這陣疼痛折騰得大汗淋淋。
漸漸地,疼痛逐漸減弱,最終完全消失。
朗曼非但沒有感到高興,反而有些驚慌地看了保/護傘的工作人員一眼。
保/護傘工作人員鎮定地開口:“朗曼先生,您為什麼不嘗試著拋棄輪椅站起來看看呢?”
朗曼的手指握住輪椅扶手,然後又鬆開,反覆了幾次,他終於下定決心,他嘗試著讓腳落在地面上,這麼多年來,一直不受他大腦指揮的腿,居然真的動了起來。
他試著撐著輪椅扶手站起來,保/護傘的工作人員上前攙扶著他。
朗曼低頭看著自己的腿。“我……站起來了?我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