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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遇到再大的事,似乎都不怕了。
中午吃流水席的時候,我跟堂叔坐一桌,桌子上喝酒的人一個勁的給他敬酒,堂叔抹不開面子,全都接下來了,我坐在旁邊也不做聲,之前可是親眼瞧見他面不改色的喝掉一瓶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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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十碗席下來,最後一個跟他敬酒的叔伯烏拉一聲跑到旁邊吐去了,堂叔擦了擦頭上的汗,朝我無奈搖頭。
晚上再吃流水席的時候,又換了一桌子對手,結果跟中午並沒有任何區別,都說堂叔海量,可他們卻忘記了,堂叔一直都是程家村土生土長的,酒量也一直都在那裡,他們為什麼現在才知道這一點呢?
流水席撤掉後,我幫襯著叔伯門開始挨家挨戶的還桌子,最後棚子裡只剩一張大伯本家的桌子,在裡面敲鑼唱誦的野道士身上披著類似於床單修改成的道袍手裡拿著鑼,一路敲著開始圍著大桌子轉,轉了幾圈後,讓我大伯家那幾個大哥們跟在他後面轉,結果幾圈轉下來,其中一個晚上喝了酒的大哥就鬧笑話了,一把從後面抱著野道士的腰,後面一個接一個跟小孩子玩接火車一樣,周圍觀看的人頓時鬨堂大笑了起來,其中還包括我大伯家的那幾個老嫂子們。
笑聲聽著很諷刺,也很刺耳,我都有點兒待不下去的感覺,如果不是堂叔白天跟我說的話,我指定跑回家去了。
並不是我一定要要求所有人都要跟我一樣心懷悲慼,可起碼對逝者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堂叔無奈的拍了拍我的後背,輕嘆了口氣道:“九兒,習慣就好了,有本事的那些你也是瞧見過了,根本不輕易做營生的,現在花點錢能請的動的,也就剩下這些個坑蒙拐騙的藍道了。”
我扭頭朝堂叔看了一眼,好奇的問他道:“叔,你倒是說說,晚上為啥要讓我留在這裡過夜啊?”
堂叔雙目緊盯著堂屋之中架著的棺材,猶豫了下朝我道:“趁著你大伯今晚上三魂歸位,叔要跟他鬥上一鬥,具體的你就別問了,晚上我讓你幹啥你就幹啥。”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沒再問。
十點多鐘的時候,除了唱誦(就是念逝者嫡系的名字)的野道士跟他一個年輕的徒弟倆外,幫忙的人基本上都走完了,我爸媽是最後回去的,臨走前讓我別搗蛋,實在困的不行就跟我堂叔說一聲,找到地方眯一會兒。
大伯家的人也就留下我大伯的長子跟兩個孫子,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