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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照片發呆。
微微糊掉的畫面上,是女人恬靜的睡顏。
看背景,應該是宋遠霖胃穿孔住院那次拍的。
他不是個好伺候的病人,使喚起人來不管不顧,經常累得我偷偷打瞌睡。
可有一次我醒來,正好看見他鬼鬼祟祟的模樣。
他貼得很近,近到呼吸可聞。
我一抬頭,就能碰到薄薄的嘴唇。
見我醒來,宋遠霖愣了一下,然後猛地躲開,將手機藏到了身後。
我很少在他臉上看到那樣窘迫和惱怒的神情。
原來那時,他在偷拍。
發呆中,阿秋過去蹭了蹭宋遠霖。
他俯下身抱起阿秋,垂著眸子,不知在想些什麼。
良久。
發出一聲喟嘆:
「爸爸給你找個新家好不好?」
我心頭一震。
心想這一天總算來了。
總有一天,我的痕跡會從宋遠霖身邊徹底消失。
而阿秋,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開始。
隔天,宋遠霖就打包好了貓盆貓碗,一起交給了程銘。
程銘看似大大咧咧,實則很細心,阿秋交給他我倒是放心。
做完這一切,宋遠霖回到公司,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震驚的決定——
退出遠霖科技。
他鐵了心要放棄十年的心血,像交代遺言一樣安排著每一件事。
程銘罵,老凌勸都不管用。
只是沒有人知道他想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
我的精神越來越差,沒了阿秋的陪伴,就整日趴在床上酣眠。
宋遠霖偶爾會在紙上寫寫畫畫,我也懶得去看。
我想我很快就會消散了吧。
這樣也好。
我太累了,很想離開這裡,好好睡一覺。
16
第一場秋雨落下時,宋遠霖沒有像以往一樣坐在小公寓裡發呆。
他接了個電話,裹上外套,去天橋下取了個包裹。
又在碼頭的一個廢倉庫,把包裹裡的工具一樣樣擺好。
匕首、斧子、塑膠布、膠帶……
他擺弄了好幾天,然後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用乙醚迷暈了那個殺掉我的男人。
上個月,宋遠霖以精神疾病為由,幫他辦理了保外就醫。
他用同樣的手法挾持了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