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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走在長廊中時心緒仍是飄忽震顫的,如殘秋花枝,被風摧折,迫脅得搖搖欲墜。
那天湖心亭中,沈平儀告訴他,有了南宮瑾言,一切都勢如破竹。
一切都勢如破竹——倘若南宮瑾言能助他,他又何必與南宮瑾言這樣的人為敵。
南宮瑾言找上沈平儀時,沈平儀的起義軍已然積聚成勢,可那時正是夜漣殊暗中蟄伏之時——他早已做好的稱帝的打算,所以一些事情,不必拖到後面。
南宮瑾言雖與夜漣殊斷了聯絡,可想要借力擺平一些事,南宮瑾言有的是門路。比如——南宮思齊。
夜漣殊暗中籌謀拔除起義勢力,南宮瑾言又有澤蘭樓作為兵力,兩相爭鬥,無論輸贏,沈平儀手下的起義軍必定折損頗多——遑論起義軍尚未整頓完全,各方勢力並非全心以沈平儀為首,他實際上還未完全掌握、統領。
南宮瑾言不必告訴沈平儀他的方法,沈平儀只消得明白,夜漣殊,也算是南宮家的人,便足以對南宮瑾言畏懼。
沈平儀不是個蠢人,他很清楚如今貿然交手,對他毫無益處,時機不當,出手也只是徒勞的消磨。
可聰明反被聰明誤,他別無選擇,只能跳進這個圈子——為了他的夙求。
南宮瑾言答應與他聯手,矇混過夜漣殊的清剿,助他剷除分佈在各地的刺頭——爭奪青萍軍統領之權的威脅。
這不是他求南宮瑾言,而是南宮瑾言在同他商議。畢竟即便是於己無益,但挫傷對手,也夠了。所以南宮瑾言也給了他承諾。
這個承諾,是與南宮家徹底斷絕來往——其中自然包括夜漣殊,青萍軍不會是輔佐天啟朝廷的利器,而是一把無須拜服的尖刀。
可是南宮瑾言沒告訴他,南宮瑾言早已不親自與京都之中、朝堂之內的人聯絡了。
青萍軍會是一把無須拜服的尖刀——鋒芒所指,是南宮瑾言說的算。
“我可以攜青萍軍助你,但你要幫我推翻天啟。”
“好。”
迷濛中、混亂中、掙扎中、痛苦中,沈平儀飲下一口烈酒,他恨透了這爛天爛地,他要撕了它,不管是否借他人之手,還是為他人所用。
他沒看到,南宮瑾言溫潤淡漠的眸光中,那一閃而過的笑意。
南宮大公子,怎會被旁人左右?
鴆酒從一開始便已飲下,毒一點一點累積。
時至今日,已入肺腑。
謝晉安跟在南宮瑾言身後,看著那人素白的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