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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御史度了個古今罕有的新婚夜,其中難言不必多說,後晌已是心旌搖曳,神思遊離間甚至唸了段孺子歌。
翌日順天門晨鐘於旦風裡響過一遍,曙光方明時刻,他便被長公主無情放逐至頤山房。
頤山房距離懷麓院,中隔橋榭亭廊,假山嘉木無數。
乃是整個長公主府離主殿最遠的一處。
府上眾人眼瞧著新駙馬的長隨來回奔波,指點著侍衛將書奩衣箱等一應物什趟趟來回運至居所,心下皆對這失寵駙馬有了計較。
裴時行倒是寵辱不驚。
又或是他尚未自昨日大婚的光彩中清醒過來,殊不知貴主情薄,自己已是見捐秋扇。
他身為京官,不算程期足有九日婚假。
及至午後,待道清操持著歸置完畢便安然在頤山房住下。
倒未同外頭那些普通男子一路貨色,百般糾纏作態。
只不知是否是蓄意而為,居家期間,駙馬爺打扮得尤為顯小。
錦衣玉冠,博帶廣袖,不似官場中人,倒像是書院裡頭白衣翩翩,不諳俗塵的小公子。
元承晚眼瞧裴時行花枝招展在她眼前招搖兩日,終於不耐煩擾。
可不待她發作,卻先有遠客來到。
正是駙馬爺的雙親並幼弟。
裴氏身為烜赫數百年的世家,自然蘊養深厚,門下子弟鍾靈毓秀。
縱裴時行兄弟二男青出於藍勝於藍,其父裴矩亦是淵渟嶽立、氣度高華。
裴時行的母親出身河東柳氏,極明豔的一個婦人,生來面貌秀美,望之並不顯年紀。
元承晚覺裴時行更似其母,母子二人眉眼尤肖。
柳氏面上喜色最甚。
昨兒個一到官驛落腳,她便緊趕著遞了拜帖。
待今日平旦隨裴矩詣闕歸來,柳氏旋踵即來登門拜訪。
她盼親睹長公主風采已久,如今佳兒佳婦並立,心頭喜意開花,只覺真真是一對玉人兒。
裴氏夫婦攜幼子入主殿見了禮,元承晚受下一禮,又親自下座來攙:“君舅君姑遠道而來,一路辛苦。”
柳氏原本笑凝著稱心兒婦,此刻眼中卻飛快地閃過什麼。
下一瞬又忙應道:“多謝殿下.體恤,臣夫婦一路膂力駑鈍,未能親賀殿下與駙馬新婚之喜,萬望殿下寬恕。”
她同裴時行的婚事的確辦的急,真要論來,這事還是他們二人之過。元承晚自不能與長輩計較,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