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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時送給他的禮物。那是他的秘密基地,是他和家人僅剩的聯絡,遺憾的是傅歌酒量太淺,他們還彼此相愛時沒有機會去。
每年春天酒莊的幾條連廊裡就會花團錦簇,戚寒午夜夢迴時幻想過無數次,傅歌坐在花海里溫柔地望著他,他伸開手臂,把愛人和花瓣一起擁滿懷,那是他夢寐以求的結婚照。
如果能夠實現,他就又多了一件能帶進墳墓的東西。
本來應該等到山楂花或桔梗開了再去,但他怕傅歌等不及,更怕自己等不到。
*
最後的最後,就是下葬。
只有這件事,戚寒不知道還能請誰來幫忙。
陳行在國外,他那幾個堂弟更是指望不上,他為此還專門跑了一趟喪葬機構,拿出一筆不菲的酬金拜託他們。
“如果我在幾個月後去世,請把我埋在童格路11號的花園酒莊裡,葬禮不需要太過鋪張,應該不會有親朋好友到場祭奠。”
但對方全程都在懷疑戚寒的精神狀態,並表明這樣不符合規定流程,無法為他提供幫助。
退而求其次的路也被堵死,戚寒倒沒有多憤懣,他只是想起了小時候父親給他講的故事,那可能是一生信奉唯物主義的科學家唯一一次迷信。
父親說婚喪嫁娶紅白喜事,來的賓客越多越好,最好要有親近的人在場,尤其是葬禮。
因為人剛去世時靈魂會在自己的身體旁邊徘徊,等待親人去弔唁和認領。
如果等不到親人弔唁,他們會傷心,如果等不到親人認領,他們則會找不到回家的路。
於是戚寒這一整個下午都在想:會有人弔唁我嗎?
會有人帶我回家嗎?
大抵是不會的。
他幫陳行和傅歌都鋪好了路,卻唯獨不知道自己的結局,但戚寒猜測一場牢獄之災再所難免。
沒有了商會會長的名頭,又有誰會去一個罪犯的葬禮沾染晦氣呢,或許傅歌連一滴眼淚都不會為他流。
也不對,傅歌可能根本不會到場。
“阿寒,阿寒?”
小beta的聲音把他的思緒扯回來,戚寒低下頭,眼底的落寞和哀傷全都被夜色遮擋,“怎麼了?”
“我在說我們沒有戒指了,抱歉,被我砸碎了。”
“沒關係,我來準備。”戚寒保證道:“婚禮的一應事宜都交給我,哥不用操心。”
傅歌顯然還有別的顧慮:“會不會太倉促了啊,那麼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