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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頂綠色的小毛線帽,從遠處看去好像一顆胖墩墩的草莓臥在了草叢裡。
傅歌忍不住湊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麼了?”
小男孩兒正抖著肩膀忒嘍忒嘍哭,說他午睡時睡太香不小心尿床了,把畫冊上弄的全是水圈,嫌丟人不敢給大人說。
“……”傅歌的手指不動聲色地從畫冊上移開,又實在不會哄人:“尿床……也沒關係的,是人都會尿床。”
小男孩兒眼巴巴看著他:“哥哥也尿床嗎?”
“嗯……尿過的。”
小男孩兒瞬間重拾自信,滿眼期待地問:“什麼時候尿的呢,也是今天下午嗎?”
傅歌苦著臉比他還發愁,“倒也不至於,應該是十幾年前的下午了,現在不會了。”
“什麼!哥哥已經不尿了……”
小男孩兒嘴巴一撇,金豆豆立刻彪出來。
“哎,別哭別哭……那我已經過了那個時候了……”傅歌讓他哭懵了,手足無措地哄,“尿床也沒關係的,嗯……雖然像你這麼大了還尿床的確實少一些……”
小男孩兒聞言哭得更傷心了,簡直震耳欲聾,“嗚嗚嗚只有我還在尿床……”
他這模樣又可憐又窘迫,還透著那麼點好笑,傅歌沒忍住笑了兩聲,小男孩兒頓感天都塌了,“哥哥也笑我……嗚嗚嗚……”
四五歲孩子的眼睛就像水龍頭,不僅哭起來沒完還自帶混響,祁川過來時傅歌已經愁得快和他一起哭了。
“怎麼還讓個小孩兒難住了。”
他把畫冊拿起來翻了翻,提議道:“你把弄溼的畫幫他補上不就好了。”
“祁先生怎麼下午過來了?”
抽資訊素一般在早上。
祁川晃了下手裡的袋子:“給孩子送東西。”
傅歌不知道他說的孩子是陳行,也沒深問,只說:“我畫不好,大概會把他的畫冊毀掉。”
小男孩兒送他的那顆愛心就被弄的全是顏料,傅歌再不敢動筆了。
祁川看著他良久,倏地笑了,“自謙了,祁老的得意門生,你要是畫不好,那就沒人敢說一句會畫了。”
“祁先生認識老師?啊對,祁姓少見,老師是您的——”
“外祖父,你十八歲時畫的那幅《紅喙鳥》現在還掛在我家客廳的正牆上,他逢人就誇。”
傅歌眼底染了紅:“老師他還……”
餘下的話再沒問出口。
高三畢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