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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芳華抹了一把眼淚,溫柔起來,“行李多嗎,我幫你收拾吧,乖孩子,快起來。”
她虛扶著我的胳膊,我從地上爬起來,雙腿發麻,腦袋也痛,感覺會隨時隨地倒下的樣子。
我的行李不多,一個包就裝完了。
離開店時,李芳華沒有送我,我也不奢求她送我。
我混混沌沌地走在大街上,看著漫天的雪,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明明一切,都是在意料之中,可是心裡那份空虛,又實打實存在。
......
我履行承諾,沒再出現,也不知道霍斯年的狀態怎麼樣。
那不是我該操心的。
因為是聾啞人,很難找工作,我只能帶著僅有的錢,租了一間小小的房間。
整整一個冬天,我一邊撿破爛,一邊在好幾個飯店兼職洗碗,做最苦最累的活。
晚上回去蝸居在冰冷刺骨的房間裡,熬夜寫小說,把我和霍斯年的故事都寫在小說裡。
當然,我去掉了那些見不得人的謀劃。
幾個月下來,我攢了2萬塊錢。
我揣著卡,興奮地跑到輪椅定製店裡,把霍斯年的身高等各種資訊全部告訴老闆,定製了一輛很不錯的輪椅,收貨地址寫在霍斯年的店裡。
即使沒再見他,可我有預感,他出院後,一定會回到那家店。
開春之後,我的工作並沒有減輕,依舊每天拼死拼活地掙錢。
那輛輪椅是什麼時候送到的,我也不知道。
晚上下班回家,在小巷子裡,我遇到兩個醉醺醺的壯漢。
我縮起身子,假裝不在意地加快腳步。
可他們卻突然朝我走過來,我沒跑掉。
他們攔著路不讓我走,嘴裡滿是汙言穢語,噴出的酒氣嗆得人差點窒息。
“小妹妹,這麼晚了,家住哪兒?哥哥送你回家。”
我搖搖頭,低頭側著身子想過去,被人嬉笑著擋住。
“小妹妹怎麼不說話呢,害羞嗎?”
一隻手差點摸到臉上,我嚇得趕緊避開。
“怕什麼,又不會欺負你。”
男人抓著我兩隻胳膊,我怕極了,驚恐地踢腿。
可我的腿也被抓住了,整個人像騰在空中一樣,沒有一點落腳的安全感。
“啊,啊!”
我拼命掙扎,他們抓得越來越緊,嘴裡的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