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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在左右躲閃著,他的嘴裡發出的痛苦而壓抑的噝噝聲,變本加厲地刺激了她,但是,這那夠,這身體上的苦痛怎麼能與心靈上的重創相比,向紅要在他的身上留下累累的傷痕,以化解她的深仇大恨,這些都是是他該得的,而她該得的,遠比這還要多,向紅要一點一滴地折磨他,這仇與恨,他在一點點的報,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直到他與她老死為止。
或許她的撒潑激怒了肖志鵬,肖志鵬躲開了她的瘋狂,橫腰一抱,她的雙手與雙腳頓時失去了自由,象一個高速運動的發動機驟然被切去了動力,她手舞足蹈地掙扎著,很快她就知道自己是徒勞的,她這才想起她的委屈,她放SI地號啕大哭起來,聲音很大,只有有人疼,有委屈可訴的人才有資格哭,哭需要有人將那顆強裝著的堅強的閘門一撥,才能將那裡面柔軟而委屈的東西汨汨地流露出來。
對於志誠小區的人來說,肖家發生什麼樣的事情,發出什麼樣的絕望的聲音都不為過份。
很快,他們來到了他們戰鬥過多少年的床上,鬆開手腳的向紅固執地堅持著她的暴戾,她已經感覺到肖志鵬喘著粗氣,她覺出他的顫抖,但她的手腳一下也沒有停,直到被他壓到了身上,他試圖想找她的嘴唇,她沒有給他機會,一個出走多日的人,連呼吸與氣味也有了差異,分別多日,總有了陌生與羞澀,而且,二人中間還有那麼多的誤會與未知要溝通,他沒有回來時,向紅不問青紅皂白,只要他能回來說好,只要平安回來就好,那怕缺頭少尾,那怕傻了,瘸了,痴了,呆了,她也會如寶貝一般地待著他,疼著他。可是,一旦他的回來了,事情就沒有那麼簡單了,向紅的心如潮水一般無法平靜,她的胸部起伏,那裡是難以平復,一言難盡的波瀾壯闊的情緒,一筆一筆的帳一筆也不能少算下,女人真是善變的動物,說變就變,變得雷厲風行,她怎麼能如年少的夫妻一般,床頭打架床尾和,儘管她的身體如久旱的乾涸的大地一般急切地盼望著有一場酣暢淋漓的甘霖,但是,她不能這麼便宜了他,她要用她所掌握的一切可以用來複仇的,能折磨他的工具,如細小的刀子,一刀刀,快意恩仇地欣賞著他的痛苦,慢條斯理地發洩自己的怨恨,包括在這床上面,一點也不能那麼容易地便宜了他。
很快,她身上的人就如打擺子一般地戰慄起來,這又把她嚇壞了,她是過份了嗎?
他從來沒有如此過,他怎麼了?他在外面風雨飄泊,今日才回來,自己不問青紅皂白,就是一頓發洩,他若是在外呆不下去,拖著病體回來,奄奄一息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