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九十四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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闔家團圓的日子, 孑然一身的人總是特別容易軟弱,隨隨也不例外。
但她的軟弱也只持續了片刻。
不等一吻結束,桓煊只覺胸膛一痛, 回過神來, 發現自己已被推開了。
隨隨推開他,順手解下腰間的驚沙指著他心口, 桓煊沒有絲毫遲疑便撞了上去。
隨隨反應快,及時將手收回,他的胸膛仍然重重撞在她刀鞘上——幸而刀未出鞘,或許正因料到他會這樣不管不顧, 她才沒用刀尖指著他。
桓煊抓住刀鞘,蹙著眉,微微喘息,唇上還帶著水光, 傷口隱隱滲出鮮血。他沒說話, 只是執拗又兇狠地盯著她,像頭受傷的狼, 彷彿隨時都要上去撲咬。
可隨隨不是獵物,她雙頰的潮紅尚未褪去, 心緒已然平復。她笑了笑:“你不行。”
桓煊挑眉:“我不行難道別人就可以?”
隨隨道:“是。”
桓煊聲音一沉:“程徵就可以?”
隨隨沒回答,也沒反駁,目光落在他臉側的刀痕上:“你知道我把你當什麼, 還覺得自己可以?”
桓煊心臟一縮, 呼吸都似在作痛,從喉嚨間發出的每個字都像是刀一樣割著他自己:“我知道。”
隨隨抱著臂道:“你不在乎?”
桓煊道:“不在乎。”
隨隨目光落在他臉側的傷疤上。
桓煊明白她的意思,若是心甘情願當贗品,他就不會一氣之下毀傷自己容貌了。
桓煊抿了抿唇:“我不在乎。”
隨隨淡淡道:“殿下這是何必, 只要你願意,不知有多少人願意給你做這碗生辰面,何苦盯著根本不屬於你的這碗。”
桓煊道:“我樂意。”
隨隨撩了撩眼皮:“我不信。”
桓煊一時啞口無言。
隨隨道:“你現在醉了,明天醒來也許就會反悔。”
桓煊道:“我不會反悔。”
隨隨道:“醉鬼的話不可信。”
桓煊道:“孤不是醉鬼。”
可他已經數不清自己今晚飲了幾杯酒,腦袋也昏昏沉沉的,自己也不好意思說自己有多清醒。方才那事也不是清醒的人能做出來的。
隨隨道:“殿下不妨回去想想清楚,若是真願意做這贗品,我自然不會介意。”
她輕輕巧巧地說出“贗品”兩個字,正如他當初一樣。
鹿隨隨死後,他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