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一百十九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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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吻熾熱又絕望,帶著眼淚的苦澀,讓他想起出徵淮西前那個纏綿的春夜,那次是生離,這回卻是死別。
過了許久,隨隨方道:“你一定要我走的話就下敕書吧。”
桓煊當然不能下敕書逼她走。
隨隨把臉埋在他胸膛上:“還沒到最後一刻……”
說完這句話,她似乎終於筋疲力竭,慢慢闔上雙眼,半夢半醒間,她直覺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麼事,可她太困太累,腦海中一片混沌,沒來得及想明白便沉入了夢鄉。
這一覺不知不覺睡到午時,隨隨醒來時還有些恍惚,她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過這樣酣沉無夢的睡眠。
桓煊還環抱著她,胸膛平緩又均勻地起伏著,顯然還在睡——他昨夜顯然也沒睡好。
隨隨小心翼翼地將他的胳膊搬開,剛擱到一邊,男人皺了皺眉,重新攬住她,還把她往身前摟了摟。
隨隨折騰了三回,往他懷裡塞了團衣裳,這才掙脫出去。
她去淨室洗漱更衣,在堂中用了點清淡粥菜,便讓內侍將廂房裡還未看完的文書搬了一箱到寢堂。
她就坐在桓煊榻邊繼續檢視陳王府的賬目,她發現桓炯大約從十幾年前開始,只要遇上豐年便會買入許多米糧,但陳王府抄沒時庫中的存糧卻不多,可賬冊中只有大批米糧的支出,卻沒有去向;此外他還在銅貴布賤的年份大批買入布帛和絲綿,這也不合常理,因為銅越貴,一般人越是會將錢囤積起來。
而這些米糧布帛全都不知去了哪裡。這麼大的數目,持續那麼多年,即便桓炯真的蠢笨不堪也能看出不對來,何況他心思比常人還縝密許多。
“有什麼蹊蹺?”桓煊道。
隨隨這才發現他醒了,她怕他傷神,遲疑要不要告訴他。
桓煊似乎猜到她的想法:“你雖比我聰明,兩個人一起想總勝過一個人。”
頓了頓道:“我也想活下去。”
隨隨目光微微一動:“好。”
她將帳目中的蹊蹺說了一遍:“定期支出這麼多米糧布帛,我差點以為他是不是養了支私兵。”
這當然是無稽之談,在天子眼皮底下養私兵,除非桓炯有通天的能耐,何況這支私兵能藏哪裡去?
桓煊想了想道:“米糧和布匹還罷了,本來就是可以當錢用的,絲綿卻不然,只能用來做寒衣。”
隨隨點點頭:“所以桓炯一定養了一群人,而且還不在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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