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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帶回公寓,鍾亦說他要上樓拿一趟檔案,讓張老闆委屈委屈,在他的小客廳裡稍等他一下,指向一邊的器具道:“無聊了可以自己百度,研究一下手衝咖啡怎麼泡。”
這是張行止第一次來鍾亦家,或者說,是鍾亦在泉市住的地方。
起初他還覺得拿一趟檔案能要多久,哪至於燒水泡一杯手衝出來,結果他在客廳逛完一圈,用手機把阻斷藥的副作用裡裡外外全都查了個底朝天,都沒能把人等下來。
鍾亦上樓的時候,梁思禮正坐在客廳裡抽菸,天知道他猛然一下聽到電梯停靠的響動有多驚詫,險些沒叼住嘴裡的煙。
鍾亦一從電梯進去就嫌棄的不行,滿屋煙霧繚繞的:“我是真的搞不懂你們每次抽菸都不開窗戶是什麼心態。”
來人聲音沒了往常的清亮,挺拔的身形一點點向這邊靠近,梁思禮一眼就看到了他脖子上愈發豔麗的印跡,卡了好半晌也只緩緩哽出一句食不知味的話:“你回來了……”
鍾亦並不答,第一個動作就是過去把窗戶開了,問:“幼安呢?”
“我房間裡。”梁思禮皺著眉頭就把嘴裡的煙戳了,揉著微微充血的眼道,“哭了大半宿,剛睡。”
鍾亦很快注意到了他菸灰缸裡數量誇張的菸頭,睨他:“你是嫌自己命長,還能跟以前年輕的時候一樣隨便造?”
梁思禮身上還穿著出去應酬的衣服沒換,扎進褲腰的打底襯衣早已變得皺皺巴巴,耳邊鍾亦的嘲諷,梁思禮聽著聽著就笑了,啞然:“鍾老師教育的是。”
他必須得承認,在看到鍾亦的那一刻,他忽然就如釋重負般鬆下了一口氣,好像只要鍾亦今天沒在張行止那裡過夜,張行止就不算是特殊一樣。
如果不是很必要,鍾亦現在一點不想拿自己的屁股挨任何東西,他開完窗就徑直從梁思禮身旁路過了,問:“《美學 2》之前做好的拍攝方案放哪了?”
有了這句話在,梁思禮頓時覺得自己更來精神了,一撐膝蓋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跟進書房道:“酒醒了嗎就又開始想這些,每次做完就工作是病,又沒找到攝影師,你現在著急要方案做什麼。”
梁思禮嘴上這麼擠兌著,實際那口一直堵在胸中堵了大半宿的氣卻是順了不少,就連鍾亦脖子上那些突兀異常的紅痕都無法讓他不快,彷彿幾個小時前在他賓利上的事完全沒有發生過。
果然張行止只是一個小插曲而已,鍾亦到底還是那個拿做愛當助眠和充電工具的鐘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