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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塊方格還亮著——週五晚上有課的班並不多。
姜鐸鐸今天本是有備而來,那些道歉的話已經被他在私下暗戳戳地組織了無數遍,但剛剛採風那出橫插一腳,瞬間就把他整好的思路全攪亂了。
這會兒晚風一吹,姜鐸鐸腦子一熱就沖人問了:“你跟鄒超當時到底怎麼回事?”
鍾亦也沒生氣,顯然對他的提問早有心理準備,口吻輕鬆:“我看你們憋了這麼多年也沒人問我,我以為你們心裡早就有數了。”
他雙手握在身前的欄杆上眺望對面的人造湖,領口的絲巾隨風起舞:“我是說關於我是個怎麼樣的人這件事。”
姜鐸鐸當時就哽住了。
鍾亦:“如果你們覺得我不是傳的那樣,早該有人來問我了。”
大家不問,無非說明大家覺得這就是他會幹的事。
不約而同地裝作無事發生過,是出於作為朋友的禮貌。
姜鐸鐸這回是徹徹底底被堵了個嚴實,就算他不想承認也得承認,哪怕他跟周瑞說再多他從感情上不願意相信鍾亦是那種拿肉體給人下套的人,也沒有任何辯駁的餘地,因為事實就是他和其他所有人一樣,這麼多年了一句沒找鍾亦問過。
甚至今天開口,初衷也是為了張行止。
姜鐸鐸艱澀道:“所以你跟鄒超……”
“七年了吧,我、梁思禮、鄒超,關於那件事我們三個一句都沒解釋過,還不夠說明問題嗎。”鍾亦的聲音從始至終都很平和,平和的就像這件事在他心裡早就翻篇一樣,“有時候真相是什麼一點都不重要,大家心裡怎麼想,才是最重要的。”
姜鐸鐸沉默了,原本計劃好的道歉也一併哽在了嗓子眼裡,心裡正難受著,就在一個無意的抬頭間看到了站在鍾亦身後拐角處的張行止。
一秒錯愕後,姜鐸鐸心裡的天秤幾乎是瞬間就傾斜了。
他咬著後槽牙很快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打算把這個惡人做到底了。
姜鐸鐸當著張行止的“面”便朝鐘亦問:“好,鄒超我們不聊了,那張行止呢?你打算跟張行止玩到什麼時候?”
鍾亦這才慢悠悠將視線從遠處收放回姜鐸鐸身上,笑道:“我覺得姜院長你好像還是沒搞明白。”
“現在不是我玩的問題,現在是你們家小朋友自己一定要扯著我玩的問題。姜院長該不會是覺得我沒跟他講過大白話,是在吊著他吧?”鍾亦狹長的眼尾微微上翹,嘴角還是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