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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對老張吃的死死的樣子才稍微放下一點心,隨後一通倒豆子就給鍾亦抱怨開了,說他們老張什麼都好,就是對專業要求特別變態,光會拍還不行,還得會取名,一樣不能跛腿,聽得鍾亦直笑。
他翻著後面的照片道:“我也不懂你們的專業,要麼剩下的幾張你們自己模擬著張老師來一下?讓我再看看他都是怎麼點評的?”
此話一出,孩子們一個兩個再次活躍起來,尤其是那些已經捱過張行止批了的,就一心想把後面幾個也拉下水,跟他們一起快活。
教室裡是熱鬧了,外面講著電話的張行止卻是滿臉嚴肅,對他阿奶拿出了鮮少的嚴厲口吻:“為什麼答應鐘亦下山?”
“什麼為什麼,阿亦在家裡待不住,想下山去找你我還能攔著?”
“怎麼不能攔?您明知道鍾亦的腳走不了路。”
“所以我幫他把你的登山杖拿出來了。”
張行止深深擰眉,一閉眼就是鍾亦形隻影單扶著牆體走在棧道上的樣子,他就是想好好說話也剋制不住,語氣更重:“阿奶,鍾亦不是我們,他第一天跟我回家看到棧道連走都不敢走,現在腳還崴了,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不是我不攔,是他自己堅持要去,說在家裡無聊。”
“但結果就是沒攔住。”張行止每一個字都咬得很沉。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然後道:“阿也你記得你上一次這麼跟我據理力爭是為了什麼?”
張行止:“……記得。”
是他八年前第一次想要跟他爸媽一樣,扛上攝影機的時候。
“原來你還記得啊。”老太太涼颼颼道,“我只是很驚訝,連問我能不能去阿爾尼邁都不吵不嚷的孩子,現在因為一個外人自己下了趟山緊張成這樣。”
張行止索性是把早上礙於鍾亦在不好言明的話,全給老太太抖白了:“阿奶,您明明從第一天就知道。”
說到這個老太太就沒好氣一聲冷哼,道:“就你行李箱裡那些東西?”
一個張行止,一個張里奧,兩個孫孫的行李從他們第一次出去讀書,到後來每一次往返,都是她老婆子一手收拾過來的,怕他們落了東西。
後來兩個孩子大了、懂事了就開始自己收了,只不過張行止八年前第一天從家裡出發要去拍攝那次,行李還是讓給她收了。
從那以後,就像是某種特殊的送行儀式,離開由她親手送,回來由她親手接,行李箱上的事兩個孩子是徹底不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