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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有退燒藥嗎?”
張行止沒說話,就看了眼放在床頭櫃上空蕩蕩的兩個碗盞,意思是我們家連感冒藥都是用煎的,看著像是有退燒藥的樣子嗎?
鍾亦:“…………”
主要還是張行止的精神頭太差,這深山野林的也沒個能送藥上門的服務可叫,燒到這個溫度,鍾亦坐在床邊有點著急:“不然還是給阿奶打個電話吧,讓她回來給你帶點西藥。”
張行止家裡只有藥材,就算退燒藥材齊全,全都按方挑好擺在鍾亦面前,他也不會煎。
鍾亦眉頭皺的很緊,想不通都是感冒,怎麼自己就只流了點鼻涕,反而平時身強力壯的人被打成了這樣,一點徵兆都沒有,說發燒就發燒了。
張行止現在暈乎的眼睛都有點睜不開,緩緩一搖頭便躺進了被子裡,他阿奶有點嫌棄西藥,就算打電話過去,估計也只會讓他捂著被子出場大汗先。
“我睡一下就好了,你別在我邊上。”張行止塞著鼻子甕聲道。
鍾亦沒好氣看他:“我自己也感冒了,還怕你傳染?你睡吧,我等會在你書桌處理一下劇組那邊的事,你要是想要什麼就叫我。”
結果張行止琢磨了半天也就把自己的手機遞了出去,鍾亦簡直要被他氣笑了:“你是真的比我還能操心,病成這個鬼樣子還惦記學生,下次我就該找你來給我當執行製片。”
張行止那天在床上睡了整整一下午,渾身上下全溼透了也忍著沒掀被子,黏黏糊糊的,睡的一點不踏實,好幾次都是靠著額頭、臉頰上時不時出現的那一兩片冰涼捱過去的。
鍾亦看著眼前潮紅著臉挨在自己手上的人心情複雜,微涼的手心像是捧了個火球,他只是想對比著自己的額頭摸摸看,張行止都會下意識地去找他的手,眉宇間皺得很深。
鍾亦長這麼大就從沒照顧過誰,梁思禮雖然抽菸喝酒兇,但體質還可以,小病給張床、給床被子,喂點藥就差不多了,大病直接送醫院,根本犯不著他費什麼心,眼下張行止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鍾亦只能是由他挨著,等他的眉頭慢慢平復。
後面是感覺張行止越來越難受,鍾亦才實在坐不住的。
這裡什麼都沒有,他只能用最原始的辦法,拿毛巾沾水搭在張行止額頭上,一遍一遍地給他換。
山裡的水常年見不到陽光,清澈歸清澈,但都很涼,鍾亦本就畏寒,每次冰的手上受不了了,就在張行止臉上捂捂,捂暖了再繼續。
雖然那溫度計難看,但鍾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