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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摸了摸肩膀，發現是一張小小的紙團。
他展開紙團，上面寫著一行歪歪扭扭的字：“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賈歡攥緊了手中的紙團，指節泛白。
他知道這是茗煙乾的，除了他，沒人會用這種幼稚的方式來挑釁自己。
怒火在他胸腔中燃燒，但他強忍著沒有發作。
他知道，現在還不是反擊的時候。
在這個等級森嚴的賈府，他一個不受寵的庶子，若是與寶玉的貼身小廝起了衝突，吃虧的只會是自己。
他深吸一口氣，將紙團悄悄地塞進了袖子，然後繼續裝作認真聽課的樣子。
先生的聲音在他耳邊嗡嗡作響，但他卻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他的腦海裡不斷浮現著紙條上的字句，像一根根尖刺，扎得他心煩意亂。
茗煙見賈歡沒有反應，以為他怕了，心中更加得意。
他趁先生轉身寫字的空檔，又偷偷地揉了一個紙團，瞄準賈歡的後背扔了過去。
紙團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賈歡的衣領裡。
賈歡感覺到了異物，但他依舊不動聲色。
他伸手將紙團掏出來，開啟一看，上面寫著更加不堪入目的話語：“環三爺，聽說你娘……”
後面的話語不堪入目，影射趙姨娘的出身，字裡行間充滿了惡意。
賈歡的臉色變得鐵青，他緊緊地咬著牙，努力控制著自己快要爆發的情緒。
他知道，茗煙這是故意在激怒他，想讓他當眾出醜。他
不能上當，他必須忍耐，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反擊。
他將紙條緊緊地攥在手中，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他的目光冰冷地掃過茗煙，茗煙卻一臉挑釁地回看著他，眼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
賈歡緩緩地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再睜開時，眼神已經恢復了平靜。
他將紙條再次塞進袖子，然後拿起筆，在書上胡亂地寫著什麼，以此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波瀾。
他知道，茗煙的挑釁不會就此停止，但這隻會讓他更加堅定反擊的決心。
他不會永遠做一個任人欺辱的庶子，他要改變自己的命運，他要讓那些看不起他的人付出代價。
先生講完課，宣佈下課休息。
學堂裡的學生們紛紛起身，有的出去玩耍，有的則留在學堂裡繼續溫習功課。
賈歡收拾好自己的書本，準備起身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