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6/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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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次數最多的是這麼幾句:
“你到底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
“你到底有多少事情我不知道?”
“……你好像管不著吧?”
“我明天有事,你別來了。”
“不行!”
“你酒吧該開門了。”
“不用你操心!”
日復一日的相對無趣,我們之間的交談枯躁之極,他倒是特別迷戀我的床和沙發,每每一上去就不想下來,還逼著我一陪就是半天。在他身邊我總是睡不著,他卻熟睡得象頭豬,那些時刻我只能無聲的看著他的臉或周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擺設,努力保持什麼都不想。
但什麼都不想實在很難,特別是對著他那張沉靜的睡臉,這讓我一次比一次更清楚的知道,我的過去距離現在有多遙遠,如果我就此崩潰,是會瘋掉還是死亡?有這種想法的我仍然是俗人一個吧,若真能看穿我應該當和尚。六根清靜、無愛無嗔、無恐怖無悲喜,方為空濛自在,我這種離不開自我憎惡與肉體慾望的人這輩子是不能了,我想……真正悲哀的不是他,也不是我,而是那種曾經愛過的心情終於一點點灰飛煙滅。
李唯森不會想到這些,他用最笨的方法、卻直接有效刺破了我那些漂亮的肥皂泡——無憾的青春、完美的收場、孤獨的自由、傲然的平凡……我一直知道自己對“決絕”二字有種近乎病態的情結,為此我可以忍耐一切,我從來沒有告訴他我曾經多麼愛他,因為我從不相信他會了解。
信任,從他和我初次作愛的第二個早晨就已經沉沒到深深的海底,就在我打了自己一巴掌的時候——今生今世,李唯森都不會是我的,我永遠都只是一塊抹布,絕對必要但也絕對次要,只能放置在最陰暗的角落。
那個他對我說“喜歡”的那個下午,我終於翻身做了一次愛人,名正言順、心安理得,但我不曾相信過那個下午會延續到一生,所以我選擇分離選擇封存,就象我後來對林東他們做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