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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子彈的原因。”
“他們賣的子彈不好,你要另外做。”
“是啊,我倒是自己做了,可能我做壞了。”
[253]
這個BACICCIN,他的工作就是不斷瞄準領地裡的各種生靈,然後每次瞄偏,讓它們溜走。這就是他的特殊的守護。或許就因為這種守護,荒地裡的動物異常靈活,敢闖禁區。他站在野兔們必經的路口,野兔們遠遠地看見了他的身影,反而變得更大膽了。或許他的姿態是種挑逗?或許荒地的淒涼只是表面的,內面翻滾著無窮的慾望?BACICCIN不動聲色,他的女兒更是超凡脫俗,“我”當然無從預測那些看不見的風景。不過BACICCIN向“我”透露了一點兒情況:他的另一位女兒奔向了慾望之城。從此一去不復返。唯一能夠推測的就是,這對父女將慾望轉化成了精神的遊戲,女兒夜間在原始風景裡漫遊,父親白天裝扮成獵手“打獵”。他們樂此不疲,CALLA BELLA荒地生趣盎然。
“您要知道,那條母狗不斷追那隻野兔,一次又一次將它帶回我面前,直到我打中它呢。這是什麼樣的一條狗啊!”
“她到哪裡去了?”
“跑掉了。”
[254]
父親的狗和BACICCIN的狗其實有一樣的稟性,那也是為什麼父親的獵狗終將同BACICCIN相遇,並失去目標的原因。父親也射偏了,是因為BACICCIN擋在路上吧。
此處表演的是人的理性對於慾望的“剿殺”。可以想見,經過白天的演習,到了夜晚,CALLA BELLA會沸騰著何等激烈的原始慾望!而已經見過內面真相的父女倆,又怎麼還會願意呆在世俗的城市!
最後,幻景一般的科西嘉島嶼處在存在與不存在之間。只要人們的遊戲還在進行,科西嘉島就會在乾燥明淨的半空呈現。但為了使遊戲持續,人們還需要生命之水——雨(也許雨來自世俗)。這是有福者BACICCIN說的,他見多識廣,深通事物的奧秘。
<h3>三 活在永生的操練之中</h3>
——讀《鄉村小道上的恐懼》
卡爾維諾的這名信使同卡夫卡的“城堡”中的信使有某種相似之處,這位名叫BINDA的鄉村青年就像是《城堡》裡的信使巴納巴斯的變體。如同巴納巴斯的信念是城堡一樣,BINDA的信念是同法西斯對立的“我們”的“上級”。“上級”將傳送資訊的任務交給了他——這個為崇高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