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扳機效應下迅速掀起巨大浪花,每一環的證據應有盡有,把實錘定死在他身上。
按新法規定,他得進去,爸媽自身難保,管不了他。
最後他想見見夏苗。
夏苗沒等來,來的是傅朝。
眼前高大的男人冷峻矜貴,站在他面前壓迫感十足,鄭卓覺得自己一下子匍匐在他的腳底一般。
傅朝坐下,看著少年,透過他看到當年的自己。
“怎麼是你,夏苗呢?我不是讓她來麼?”他皺眉,想努力甩掉渾身的寒顫。
傅朝說話的時候喜歡用指腹摩挲婚戒,語氣漫不經心,“你喜歡她,怎麼不對她好點?說不定她還會等你出來。”
“這小婊子,”少年戲謔地哼笑,“早知道就該操死她。”
鄭卓嘴髒,傅朝聽著不悅,在外人面前怎麼能說自己愛人一個不字?
他從來沒在外面說過宛薰如何如何,他從來也沒想過她一點兒不好,只是她拋棄他那次他心底怨她,不過更多的是自責,僅此而已。
宛薰還拿鄭卓和他比呢,他得回去和她說,比不了一點。
“你不用擔心她,人家姑娘還有光明的路要走。”
像他家宛薰一樣,去走有陽光有花開的路。
鄭卓眼眸暗下,神色頹然,問他:“你和那個美術老師關係不一般吧?既然你也有喜歡的人,你應該能理解我的,我就是想見她一面,跟她說說話。”
“如果她勸勸我,我一定會聽的。”少年流露出連他自己也不曾察覺的依戀和眷念。
傅朝目光從他臉上移開,低頭看了眼時間,該回家給他家大小姐做飯了。
“要是在裡面他們沒把你教好,出來後你還不老實,那老師就教你做人。”
男人丟下這句話,起身離開。
開車回家的路上,他腦海裡忽然浮現出自己坐在鄭卓那個位置的樣子,卑微地向人請求見她一面。
從此他和她陌路,他入寂夜,她向黎明。
一陣涼意席捲而來,他趕緊將這種想法揮去,不由自主握緊方向盤。
不會的,他們結局不一樣。